师爷连忙道:“启禀按院大人。此贼子嚣张跋扈,不仅殴打兵士,还鼓动他人围堵营兵。我等也是无可奈何,才没能锁拿。”
刘忠州冷哼一声,故意折辱道:“真是大胆妄为。如今入了官府,容不得他放肆。左右,让其带枷回话。”
声音在大堂内回荡,只不过在场营兵纷纷低头站立,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。
刘忠州看到这一幕,更加气恼,咬牙道:“你们聋了吗?“
营兵只管埋头不语,根本不听刘忠州的命令。
让他们捉拿李毅,已经是他们的极限。
若是帮着折辱李毅,他们感觉自己简直是畜生不如。
“营兵把总何在?”刘忠州肺都要气炸了,怒声叫道。
杨把总没办法,只能出面躬身道:“卑职在。”
刘忠州指着李毅,怒气冲冲的道:“本官让你立刻枷锁伺候,你敢不听令吗?”
杨把总回头看了李毅一眼,咬牙沉思片刻,竟然摘掉铁盔,跪地道:“卑职愿卸任把总,还请大人让他人去做吧。”
看到这一幕,不管是刘忠州、宴子宾,还是在场的衙役书吏,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他们不明白,这个李毅到底多么可怕,竟然让正七品的武官宁愿辞官,也不敢锁拿。
杨把总这一招,直接将刘忠州架在了空中。
他脸色阴沉,只觉得丢尽了颜面,不由将目光投向县衙衙役。
只见县衙衙役瞬间齐齐的低下头,就像地上有绝色美人,看的那叫一个仔细投入。
宴子宾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,不由幸灾乐祸。
原来针对李毅的时候,不仅自己,就连巡按大人也指挥不动这些人。
心里瞬间舒服了许多。
刘忠州脸色铁青,可没有人听令,他也没有办法。
总不能他一个堂堂的巡按御史,亲自去给李毅上枷锁吧。
上下瞅着李毅挺拔健壮的身姿,刘忠州缩了缩脑袋。
他可不敢冒这个险。
一拍惊堂木,刘忠州厉声道:“李毅,有营兵禀报,说你私分战利品,有没有这回事?”
李毅抬头看着这么大的阵势,冷笑着道:“作战之前,史可法已经禀报督粮道和县衙,要给参战兵士发放赏钱,这件事督粮道和县衙都答应了的。”
“赏银如何本官不管,就问你有没有私分缴获的战利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