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百块。
一部录像机,不拘品牌,起码都在三千块以上。
租一间七平米的公屋,一个月至少三百块房租。
这是他刚才买电视机时,从经销商口中得到的数据。
顿了顿笔锋,翟远又在右边写上收益:
一间公屋可以摆放两个双层钢架床,差不多能容纳八个客人。
每个客人收三块钱门票,收益二十四块。
一部电影九十分钟,每天保守放十场,即是二百四十块。
“还要考虑录像带的成本。”
翟远想到这里,在成本一栏添了几笔:录像带每盒九十块。
“成本和收益能成正比,但是实际操作起来恐怕没这么简单,否则香江的录像厅早就遍地开花。”
盯着作业本上的两排数字,翟远心中默默盘算。
没错,他计划赚取的第二桶金,就是从开一间录像厅做起。
青春一袋或许并不清楚。
录像厅真正的发源地在内地,是改革开放后经济疯涨的时代产物。
相同年代下,海外只有一种叫二轮戏院的小型放映厅与之类似。
直到千禧年过后,内地经济趋于稳定,录像厅又开始在越南、非洲等地区生长。
翟远印象里,第一次进录像厅是在上一世九十年代的中期。
那时候他还很小,被福利院的大孩子们蛊惑,带着院长给的十块钱新年红包,跟他们七拐八拐钻进一条小巷,进入一个阴暗潮湿的房间。
当时录像厅放的电影大多是港片,陈家驹、黄飞鸿、小马哥、赵山河在银幕上交替出现。
杀得天昏地暗、血流成河。
你问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?
因为后来有一次翟远在录像厅沙发上睡着了,再醒来已经是夜晚。
银幕上看不到白天的刀来枪往。
只有一男一女,宛如乡下的水牛架在一起,女的发出杀猪般的嚎叫,男的像风箱般喘着粗气。
给他幼小的心灵,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。
“场地是一定要租的,最好有两到三间公屋,否则腿都伸不开。”
“电视和录像机成本太高,而且万一损坏,血本无归,要想想怎么省这笔钱。”
“申请牌照应该不难,挂上茶楼招牌,喝茶送电影票能规避些风险。”
“还有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