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翟先生,你委托的事情已经全部搞定。”
下午六点半,沈威回屋邨见到翟远,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四部机器以及一百多盒录像带。
坐在屋邨楼道里,沈威又对翟远说道:“现在的问题是,哨牙辉联合他那个在导演协会的小舅子,用电影检查条例第十七条里的内容,要求你在一个月内停业自查。”
“即是说,我的录像厅需要停业一个月?”翟远摩挲着失而复得的设备,头也不抬问道。
“如果你能找到一个像我这样这样出色的律师,最多七天时间,我保证让你的录像厅重新开设起来。”
沈威冲翟远呲出一口白牙,苍蝇搓手般接着说:“不过价钱会贵少少,因为我需要上庭指控警队和导演协会的违规行为,至少一个礼拜没时间接其他街坊的生意。”
翟远闭目思索片刻,冲沈威笑了下:“沈律师辛苦,不过我想趁这段时间,给自己放一个月假。”
沈威闻言有些遗憾的摇摇头。
在他看来,这个屋邨青年显然是被哨牙辉和他小舅子邓泽成的背景吓到,说是休息一个月,其实相当于主动退出录像厅这盘生意。
不过事不关己,既然对方做出决定,自己的委托也就到此为止了。
“翟先生,合作愉快,没有其他事的话我走先。”
沈威站起身来,循例跟翟远握了下手。
正准备离开之际,翟远的声音再度响起。
“沈律师,向你做一些法律方面的咨询怎么收费?”
“三十块一小时。”
“那你回去记得温习一下,香江有关开设我这种录像厅的全部条例。”
翟远说完要求,又道:“如果时间允许,再帮我做个有关目前香江戏院大致情况的市场调研,我想一晚上时间足够你搞清楚这些问题,明天上午还是在这里,你带着答案来找我,不见不散。”
录像厅被查封的消息传的很快。
翟远回到屋邨的时候,察觉到有不少目光放在自己身上。
幸灾乐祸、遗憾惋惜、冷眼旁观。
一副街坊里弄的烟火众生相。
等他重新回到家门口,站在窗户外面,明显感觉到屋里的气氛有点不对劲。
房间里亮着灯,赵美珍和翟瑶坐在桌前,心不在焉的干着穿胶花的老本行。
电视机上蒙着一层红布,预示着它可能再无重见天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