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就起不来,所以在屋邨里经常能听到像周海玫刚才那样的叫喊声。
“我小时候住长洲时更惨,每天要坐船去岸上买水,现在阿爷引东江水下来,比过去方便多了。”
周海玫帮翟远整理着洗好的碗筷,嘴里说着旧时趣事。
阿爷是港人对内地的称呼,就像称呼英女王为事头婆一样。
区别是一个有血缘关系,另一个只有上下级关系。
“所以话鬼佬是靠不住的,他们住的地方停水一个小时就能登报上新闻,我们哪一天不停水才会上新闻。”
翟远也开口说着,倒不是故意捧阿爷踩事头婆,实在是在用水方面,就能看出港府对鬼佬和华人双标到极致的态度。
鬼佬的食水是源源不绝的。
华人的食水是要花钱买的。
有时候花了钱还得排队两三天,这期间敢去河边取水,被发现轻则罚款重则坐牢,说你污染了洋老爷的水流。
就连歌神许官杰过去都写过首制水歌,吐槽的就是香江人被停水是家常便饭。
往前数几十年,香江用水最稳定的一段时间,居然是日占时期。
东洋兵跟鬼佬狗咬狗,全香江用水统一收费,鬼佬拿不出军票就不准喝水,市民才发现原来水费可以这么便宜。
神马东锡!
如今香江有八成用水是来自东江,才堪堪保证市民不必每天提着水桶去买水,可惜有些香蕉人还是看不清疼你的究竟是阿爷还是事头婆。
“刚才的菜还吃的习惯吗?”
趁着洗碗的功夫,简单批判了一点社会问题,翟远摘下围裙笑着问周海玫。
“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味的菜,阿远表哥可以去酒楼做大厨了。”
周海玫夸人都夸得这么真诚,相较之下,刚才把那盆猪肉炖粉条造的最多的翟瑶,连句多谢都没有。
翟远看了眼屋里盯着电视的翟瑶,真切明白了什么叫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。
“吃饱没有?”
“好饱啊,肚皮都要撑爆~”周海玫娇憨笑道。
“我不信,除非你让我摸摸。”
翟远没两句话就又露出流氓本色,吓得周海玫花容失色,一边笑一边尖叫往后退。
房间里,翟瑶的目光从电视上收回,伸长脖子看向外面。
旋即露齿一笑,亮出两颗小虎牙。
“桀桀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