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清早的,吵什么吵?”
“大人,又有人死了!”
洪源郡太守府。
司法参军丁立生小心地将状纸递向从里屋出来的太守张伯山。
张伯山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:“这是死的第几个了?”
丁立生低声回答:“第五个了。”
“那快了。”张伯山摆摆手,搂住披着衣裳出来的新纳小妾,“让他们回去等着吧,查案哪有那么快!”
丁立生紧张提醒:“昨日驿站送来的布告上写着,陈国公府的六公子已经从京城出发,打算巡查各郡县的新、旧案子来磨砺自身。若是那六公子往洪源郡来”
“什么磨砺自身?不过是京城那些世家子弟出来吃喝玩乐的借口罢了,”张伯山不以为然道,“江南道那边繁荣富饶的郡县那么多,他来洪源郡做什么?行了,这么点小事也值得吵吵闹闹,赶紧去吧!”
丁立生应是,等张伯山与小妾回了里屋,才慢慢直起身子,退了出来。
回到法曹公房,几个司法佐与司法史立刻从牌桌上抬起头:“大人怎么说?”
“还能怎么说?反正每隔几年,这凶犯就会出来杀上八九个人,这都第五个了,再杀上三四个,自然就相安无事。”将状纸扔到桌上,丁立生豪气道,“走,今儿中午我请客,去聚贤楼好好地喝一顿压压惊。”
“元和六年七月十三,大叶村五十一岁农妇周兰被割颈杀于自家苞米地,死时双手反绑。
“元和六年九月十九,周公村三十二岁农妇杨红九被割颈杀于距离村子百丈远的菜地,死时双手反绑。
“元和六年九月二十七,云河镇五岁男童王三娃被割颈杀后抛尸于距村三百丈远的河沟,死时双手反绑。
“元和七年三月初九,长河村五十九岁农妇赵平被割颈杀于田间,死时双手反绑,耳、鼻、嘴有划伤。
“元和七年五月二十一,小常村四岁男童赵二娃被割颈杀于村外树林,死时双手反绑。
“元和七年七月初三,万安村二十九岁农妇孙芬被割颈杀于麦地,死时双手反绑,身上未着片缕,胸前有刀划伤数十道。
“元和七年八月初一,李家沟七村男童
“元和七年十月十七,云河镇六十三岁农妇
“元和七年十二月三十,文海乡三十岁农妇”
“元和十三年正月二十三,小田村三十一岁农妇王高兰被割颈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