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回去就回去!”陈韶稍稍显出些不耐,“丁大人要去搜村、搜山,一时半刻恐怕没空。前面几起案子的基本信息,我明日回去后需要看到。”
张伯山立刻垮下脸:“公子”
陈韶看他一眼。
张伯山赶紧正一正神色,“公子放心,明日便有再大的雨,下官也一定会全部查好。”
陈韶不咸不淡地‘嗯’了一声,没有再说话。
饭菜还有一会儿才好。
赵天海迎着他们先坐到了堂屋。
不用他招呼,他孙媳妇便手脚麻利地沏了茶送上来。
是粗茶。
赵天海道:“这粗茶,大人恐怕喝不惯,你去给大人重新化一碗蜜糖水来。”
“不用。”陈韶端起茶碗,平静地喝了半碗。她没有评价茶的好坏,而是搁下茶碗,闲话家常般地问道,“村里人似乎跟赵善他家不和?”
跟着蕙音生活在深山的那十五载,长年累月都是粗茶淡饭。她的口腹之欲不大,因而并没有觉得有多难吃。
今晚是她选择要留宿村子,更加不会挑剔。
赵天海看她并不是勉强,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。让孙媳妇忙去后,他道:“要不是死的是阿妹,我提都懒得提他们家。赵善他爹四体不勤,但读过几年书,很有些学问。早些年,他们家还在村子里住的时候,他爹主动担负起教导强子他们读书的责任,村里人自然不能白占他便宜,就以粮食做束脩,算是养着他们一家子了。
“后来,他因着寒病去了,强子他们也不再去他们家读书,自然也不给他们家送粮食了。赵善他爷爷奶奶那几年靠着他们,也没有下过地,眼见不能再白吃白喝,就将罪全怪在了他娘身上,说是他娘克死了他爹。要将他们娘俩撵出去,把早前撵出去的小儿子一家接回来住。
“强子他们听说后,就去帮着她论理。他爷爷奶奶看到他们人多势众,本来已经怕了。他娘倒好,赶着他们,不让他们闹,还说他们再闹下去,是有负赵善他爹的教导。赵善他爷爷奶奶一看她这样,立刻又有了胆气,逮着强子他们一连骂了半个月。赵善他娘是个妇人,强子他们虽气,也不好跟她一般见识。在他们娘俩被赶出来后,强子他们记着赵善他爹的情分,隔三岔五都会送些粮食去接济他们娘俩。”
“结果她倒好,”说到这里,赵天海忍不住冷哼一声,才接着说道,“转头就把那些粮食拿去给了赵善他爷爷奶奶,自个带着赵善饿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