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是你们两个当中,哪一个的野种,恐怕你们自己也不知道吧?”
罗正新脸色沉沉地跪到了地上。
“大人开恩,大人开恩呀,”高汉一边砰砰磕头,一边痛哭流涕,“是她们,都是她们下三滥,都是她们不检点,下官才犯下这样的错事。下官以后再也不敢,求大人网开一面,饶恕下官这一回。”
尽管陈韶早就从各种线索梳理出来,史兴的两任夫人可能都对他不忠,当真相摆到她眼前的时候,还是让她瞠目结舌。
看一眼撕心裂肺的高汉,又看一眼狠戾阴郁的罗正新,再看一眼万念俱灰的姜子林,陈韶实在无法对他们的行为作出评判。
高汉是太学的山长,罗正新是太学的监院,虽然只是郡城的太学,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。且不说这个时代本就允许男子三妻四妾,就算不允许,他们想要出格,也有大把人可以找,可他们却偏偏要
姜子林,这个史兴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,史兴当初要鼓起多大的勇气,才敢跟他讲述那些苦楚?他倒好,不帮忙就算了,还要背刺。
可以说,史兴走到今日这步,他们每一个人都‘居功至伟’。
压住心底翻涌的鄙夷,陈韶先让傅九带人去封了他们几人的住处,才又继续问道:“史兴屋里那几双鞋,是你们几个谁买的?”
罗正新没说话,高汉痛哭道:“是丁三买的。”
陈韶问:“丁三是谁?”
高汉:“是下官家中的随从。”
陈韶:“他为何要给史兴买鞋?”
高汉哭了一会儿,才答道:“早些时候,美兰薛美兰看到他给下官买鞋,就让他也给史兴买几双。下官当时受她狐媚,也就依了她,后来丁三就习惯每次给下官买鞋,就顺带给他买一双,下官想着没多少钱,也就没有制止。”
难怪史兴一点也不爱惜,陈韶道:“史兴除了这处宅院外,还有没有别的宅院?”
高汉哭声一止,“下官不知道。”
陈韶看向姜子林。
姜子林道:“应该没有。他只有一两银子的月俸,薛美兰那贱妇还在时,银子从来没有落过他的手。伍桃嫁过来伍桃嫁给他时,还不到二十,而他已经过了五十。为表示对她的疼惜,每次月俸发下来,他都会尽数交给她。有时候想请我们吃酒,还得出去做好几日零工。”
蝉衣不齿道:“就这,你还算计他,简直卑鄙!”
姜子林不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