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素和许成美还想拦马车,被看热闹的百姓给强行拖到了一边。眼见着马车就要离开,王素突然尖叫道:“这不公平!史兴杀了那么多人,大人还留了史蕙和史安,还把他们安置在惠民药铺,我们不过是受到任家管事的蛊惑,才做出拦路申冤这种无伤大雅的事,大人凭什么要赶我们走!”
本已经起步的马车又猛然停了下来。
陈韶没有再下马车,仅是透过车窗冰冷地看着她,“公平?史兴杀了那么多人不错,他也受了死刑。我是收留了史蕙和史安,但你们大可以去问一问,他们在惠民药铺有没有拿月俸。你们两个是被自己的兄弟欺骗拐卖,按照常理来讲,你们所受的罪都是你们兄弟的错,我只需将你们救出来已是仁至义尽。就因我怜悯你们,收留你们,并给你们安排好去处,避免你们回去后会遭非议或是再受磨难,落到你们的嘴里,竟成了不公平?我倒要问问你,你拿着任家管事的银子,做出拦路申冤诬告全姑娘与骆爷有勾结的事时,与你们的兄弟拐卖你们只是谋求到太学读书的机会,有何差别?
“我本不欲同你们计较,但你既说到公平,那我就给你公平,蝉衣,去搜一搜她们两个,把任家管事给她们的十两银子缴了。另外,再差个人去染坊说一声,从即刻起,不准她们再踏入染坊一步,再派个人到那几个园子里,将当初拐卖她们的兄弟带回太守府外斩示众。”
王素慌了,她之所以敢拦路申冤,除了那一百两银子外,最重要的是在乘风院东厢房生活的这一两个月,看出陈韶对老百姓不仅温和,还极其宽容。她以为,陈韶即便不信全书玉和骆爷暗中勾结一事,也最多训斥她们几句。没承想,她不仅要撵她们回家,还要处死她们的兄弟。想到今日早上她娘过来求她救救二哥的那些话,不由手脚并用地爬过来,边磕头边哭求道:“大人饶命,我知道错了,我真的知道错了,我不能回去,我娘要是知道我二哥被处死,一定不会让我回家,求大人再给我一次机会”
“再给你一次机会?你们住在东厢房里嚼舌根的时候,公子便给过你们很多次机会了!”蝉衣冷哼着跳下马车,几步上前,提起她的衣襟,便将她腰间的布袋夺了过来。王素还要来抢,蝉衣已经利落转身,追上想要逃跑的许成美,在她‘是王素说的那些话,我什么都没有说,是我的银子,谁也不准抢’的尖叫声中,将她死死护着的布袋也夺了过来,“你是没有说,但你是跟着她一起来的,她说了,不就代表着你也说了?”
“将银子拿去给七爷吧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