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这些自小就懂的道理,真到了实处,却一股脑忘了个干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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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宋,江南道。
一声沉闷的雷鸣响过,大雨倾盆而下。雨水顺着屋檐,垂下成行的细流,园中的花树在暴雨冲刷下不住摇曳,无数红黄粉白的花瓣零落坠入沟渠。
未若锦囊收艳骨,一抔净土掩风流。质本洁来还洁去,强于污淖陷渠沟。
一根铜簪伸出,细细的簪尾在油灯中拨了几下,灯光跳动着变得明亮起来。
闪烁的灯光下,一个女子坐在竹榻上,她素面朝天,双颊却有些红晕,看上去楚楚动人。
窗外的树枝在风中微微晃动,发出簌簌的声响。
贾敏抱着双膝,神思不属。
前些日子,林如海派人给她把脉,果然有了身孕。林如海也说不上是开心还是忿怒,面无表情,一如既往地冷漠。
他带着残存的家将纵马回大乾去了,留下家眷让镖局护送。林冲去而复返,杀了他家将之后,又去酒店找他,这把林如海吓到了。
他也没有想到对方的武艺竟然如此高强,而且杀人不眨眼。
他离开之后,贾敏反倒有些轻松,她满脑子都是那天晚上强壮的身躯,散发着雄性味道的男子。
甚至他脸上的金印,都好像增加了不少阳刚之气一样。
贾敏躺下之后,抚摸着自己的小腹,眼中充满了幸福的神采。
想起那晚,贾敏不禁有些意乱,那么强壮一个人,动作竟然也能恁的温柔。
突然她的手鬼使神差地向下滑了几寸。
乌亮的长发被冷汗打湿,一缕缕披散开来,细致眉峰蹙在一起,艳红唇角微微抖动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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