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俅看着他,心中也知道彼此互相需要,正好打个配合。
这老太监也算是朝廷里能打的了...
如今大宋有四大寇,其中三个都占据州府,割据一方,唯独梁山没有,他们依然守在自己得一亩三分地,就是到处杀官破城。
可是其他三个贼寇和高俅没有深仇大恨,他也不太害怕,反正大宋真正的菁华全部集中在开封府。
其他地方都是些穷乡僻壤,任那些泥腿子去闹就是,早晚慢慢都能收拾掉。
可是梁山的林冲他不这么放心,因为这林冲竟然潜伏到汴梁,把自己的好干儿给杀了...
想到高衙内的惨状,高俅忍不住打了个哆嗦,心里暗骂死去的干儿。
你惹他干什么!
“道夫兄,你真有把握扫平梁山么?”
童贯冷笑了一声,没有回答。这个问题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侮辱。
区区草寇,在自己的大军铁蹄下,只能是灰飞烟灭。
高俅沉思了一会,童贯也不着急,慢慢抿着茶水,心里暗骂高俅抠门。
这茶也能拿出来待客?
听说他那干儿逛青楼经常不给钱,以权势欺男霸女,果然都是泼皮出身,狗一样的破落户,即使做了太尉也改不了这一身的臭味。
“道夫兄,你回去吧,此事兹事体大,我得去跟太师商议一番。”
“那某告辞了。”童贯起身,迈着大步离开了花厅,看着太尉府的护卫,心里冷笑不止。
“胆小如鼠!”
他是真没把梁山和林冲看在眼里,因此也就越发地鄙夷高俅的行为,被一个草寇吓破了胆,真是荒唐。
-----
梁山大寨,聚义厅。
看着林冲煞有其事地布置哨探,安排人手去挖陷阱,鲁智深皱着眉头道:“兄弟,你真觉得朝廷会出兵?”
林冲点了点头。
鲁智深脸上带着疑惑,说道:“洒家以前在延安府老种经略处做提辖,多少知道些兵事,如今朝廷内忧外患,尤其是西北战事糜烂,朝廷连西北的粮饷都拖欠了七八年了,还有余力对咱们下手?”
林冲笑道:“师兄,那西北虽然打的紧,但是你也说了朝廷不给粮饷,他们西军吃的是自己父老挤出来的粮食。朝廷的昏君狗官自然不管不顾,但是咱们这里不一样,我和高俅老贼有大仇,他岂肯放任我在山东快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