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聿怀火上添油:“也没听小程总有恋情,是辛盈执意隐瞒,还是小程总不愿公开?”
“你倒适合玩文字游戏。”程天禹松手,折断的玫瑰坠地。
“辛盈不像是水性杨花藏着掖着的人,恐怕是你威胁她,不让她说吧?”周聿怀扶着门框坏笑。
程天禹太阳穴鼓起青筋,视线剜过周聿怀白净的面孔,周二公子是娇生惯养出来的,风不吹日不晒,白的过分。
“这是我和她的私事。”程天禹一字一顿。
“你的私事我管不着,可你大半夜跑到我门口是做什么,立威?”周聿怀不依不饶。
程天禹鞋底碾过脚边折断的残花:“立威是不敢的,不过提醒周公子与辛盈保持距离,送花求爱,越界了。”
周聿怀气性上来了:“提醒我?你以什么身份提醒我?我知道辛盈跟你一年,无名无分。你甚至连女朋友的名头都不愿给她,你有心吗?程天禹,你不对女人好,还怨别人对女人太好!”
“周瑜打黄盖,一个愿打一个愿挨,辛盈尚且没说什么,轮得到你为她鸣不平?”
周聿怀哽住。
“狗拿耗子,”程天禹不打算多留,转身要走,“周公子有这点功夫为女人争风吃醋,不如多想想生意场上如何取胜,爱情事业皆输,不免太难堪。”
“程天禹!”周聿怀心有不甘,“她嘴上不说,你敢保证她心里也毫无芥蒂吗?!”
程天禹背影一僵:“你接近辛盈无非想挑衅我,存的也绝不是真心。”
“你真不吝啬用恶意揣测别人,”周聿怀倚门而立,“可惜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阴狠又多疑,我向来坦荡,对事业对女人都一样。”
说罢,周聿怀合上门。
咔擦一声落锁,隔绝两人。
程天禹回七楼,轻手轻脚开门,卧室里香薰蜡烛摇曳,辛盈枕着手熟睡。
程天禹皱着眉躺下,辛盈在被子里缩成一小团,还直往他这边凑。
睡是睡着了,看样子睡的不踏实。
他终于没再背身,伸臂将辛盈圈进怀里。
辛盈睡的迷糊,朦胧间觉得自己被炙热裹住,她想离热源近些,下意识往里钻——
圈住她的力量更重了。
辛盈想睁眼,眼皮却重的抬不起来,睡意再次袭来,她彻底没了意识。
程天禹始终清醒着,直到怀中人睡得稍微舒展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