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人左右着自己接下来的命运。
是准许自己戴罪立功,以功抵过亦或者刺配充军,发配苦寒之地,全凭他一个念头。
前世今生两世为人,叶玄从未像此刻觉得权力是如此的重要。
它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,也可以决定一个人的喜怒哀乐。
权力,当真是个好东西!
“哼!简直是大言不惭,那柳生乃是南晋大儒陈鸿嫡传弟子,一身才学博古通今,岂是你能战胜的?”
“就是!别人说老夫还信几分,你一不学无术的纨绔败家子儿也敢言胜那柳生,岂非是贻笑大方?”
还未等永盛帝回答,殿内文臣行列之中便有人发话。
叶玄随即抬眸看了一眼。
发话的是吏部尚书安国康与礼部侍郎胡宗宪等人。
挖掘原主的记忆,叶玄获知这几人素来与爷爷政见不合,朝堂之上彼此攻讦是常有的事儿。
不过近来彼此的敌视显得尤甚。
原因便是大靖西南边陲南诏国叛乱,爷爷叶定边力主出兵平叛,而这安国康等人不知是拿了南诏国的好处还是怎的,一直持反对态度。
除此之外,原主平日里出入青楼赌坊也没少跟这两位家里的公子哥起过冲突。
今日借此机会贬低自己,落井下石,也实属再正常不过。
唇角勾动,叶玄戏谑一笑:“几位大人的话小子不敢苟同。小子是纨绔败家不假,可谁有规定了纨绔败家子弟便不能胜那柳生了?小子报效朝廷,为国尽忠,为陛下尽忠,何错之有?”
金座之上,永盛帝眉头微微一挑,眉宇间多出了几丝亮彩。
他是压根没想到叶玄这小子竟然还能说出如此铿锵有力的话语来。
不论其他,单单这几句便是颇得其心。
不过安国康自是不怎么相信叶玄的鬼话,他轻哼一声。
“哼!为国尽忠,报效朝廷?那也要有真才实学才行。”
“你一个经史子集分不清的废物,也敢轻言报效朝廷?分明是想要拖延时间,借机逃跑陛下严惩才是真。”
安国康稍微卡了下节奏,继续道:“陛下,叶玄生性淫色,品性卑劣,吃喝嫖赌样样都沾,绝不可信!而且据臣了解,前国子监教习刘文正十多年前曾替他启蒙,当时便下了定论,其非读书之料。试问,一非读书之人,又怎么能战胜饱读诗书的南晋柳生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