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咀嚼郑千秋这番话,随后道:“你说的没错,若是这小子连这点人情味都没有,那他也便不是朕所看重的叶玄了!”
“只是,这几个老东西当真还能堪大用吗?”
“陛下,北境或许不行,但是有一地,几位老将军或许尚可。”
“哪里?”
“南诏国。”
“南诏国?”
永盛帝侧目看向郑千秋。
“你还是觉得朕当先对南诏国出手?”
“陛下,南诏为我大靖藩属国,而今被党项人侵吞,如若我大靖置之不理,天下人将如何看我大靖,党项人又当如何看我大靖?”
“朕自然清楚这个道理,但现在西北党项人蠢蠢欲动,南晋国那老东西将死,几位皇子野心颇重,朕若是在西南用兵,是否会钻进了他们的圈套?”
“陛下,老臣以为,党项国在西北更多的是虚晃一枪,其真实目的,乃是化解此番朝贡和诗会,党项国在我大靖栽跟头而在国内积聚而且的民怨,非是真要与我大靖决战!”
“即便是党项国有这个想法,以目前他们的国力,也断然无法支持这般行动!”
“哦,怎么说?”
“陛下,党项国这些年一直在东征西讨,先是向西平了河西走廊,看似得到了大片的养马地,可是却也耗费了不少的军力。而后他们又南征羌族故地,侵夺南诏国,哪一处不再用兵,用兵就是要用钱粮。党项国不比我大靖,有多处产粮地,可以供给我大军使用。”
“党项国真正适合种粮食之地也只有那两套平原,那点地方,保证原来的兵马供应,尚捉襟见肘,现在又征讨他地,想来这些年积聚的粮草已经基本亏空!若他们想要强行开战,只会让自己国内陷入饥荒,倘若老臣是那党项国国主,断然不会干这种傻事。”
“此乃亡国之举!”
永盛帝没有急于回答,沉默了少许。
“此事容朕再想一想!”
“再者,即便是对西南用兵,朕也可以重用吴忧,这几个老家伙”
“陛下,岂不闻,狡兔死而走狗烹,飞鸟尽而叫角弓藏。陛下虽有意削弱先帝之烙印,却也不能丝毫不顾及老将们的想法,帝王之术讲求的是制衡、平衡,而非独揽一切。”
此话一出。
永盛帝脸色倏然大变。
他猛然回头看向郑千秋。
而郑千秋却也是不偏不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