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尉徐猛现在觉得他早上刚出营门的时候,听到的那一声乌鸦叫的确不详。
今天他和寻常一样,在军营休沐的时候,到成都市集上游荡一下,想着买点东西,寻些乐子。
最近发生的事让他的心里有些苦闷,他是关中人,本来他想着跟随前益州牧刘焉,刘焉为人精明强干,志向远大,他还能有机会打回关中回归故乡。
但是刘焉突然病死了,新任益州牧是他的第四个儿子,刘璋,听说刘季玉这人性格软弱无能,这下子,他怕是这辈子都回不到关中了。
刚好在市集上碰到两个秀气的妹子,他就想出言占占便宜,舒心一下就走,没想到先是跳出一个青衣壮汉,又跟着跳出一個锦衣玉服的公子,出来触他的霉头。
徐猛长得粗狂但是为人细心,那位青衣壮汉他倒是不在意,从官服来看,可能是担着蜀郡太守府郡丞、诸曹一类的官职,不过自家是都尉,郡丞、诸曹可管不到自己,所以用不着上心。
可是这位雍容华贵、锦衣玉服的公子怕是某个大族出身,家里说不定有两千石或是军中的将校,听声音不是蜀地人,身边跟着一个小厮和四个随从,四个随从个个精悍,不是好对付的,如果纠缠上怕是不好脱手。
徐猛对着那名华服公子劝说道:“这位公子,听你的的口音也不是益州人,何苦替他们这群腹中有虫的蜀人张目。”
面对徐猛的劝说,刘璋一是觉得他前身委实太温仁软弱了,性子内敛的紧,来到益州后少有见人,只在州牧府窝着,竟是在市井上无人认出他的身份,面前这位都尉也不识得他,不过这也是他敢于白龙鱼服、微服出游的原因。
二是他听到徐猛说蜀人腹中有虫、不是良人,顿感有些哭笑不得,这汉代的地域黑可真够黑的,他整理一下思路,朗声反驳徐猛道:“汉家混一宇内,宇内皆是一家,没有什么蜀人,有的只是汉人,我不是为蜀人张目,是为汉人张目。”
“这位公子说得好。”精壮的青衣郡丞赞扬了一句,对着徐猛发言质问:“汝等东州人,从他乡逃难到我益州,我等好心收养你等,供给汝等衣食,汝等还敢欺负益州的妇孺,真是不当人子。”
徐猛有些头疼,这位公子油盐不进,非要为益州人出头,这个青衣郡丞也是在这胡搅蛮缠。这位公子我不好对付,先对付这名青衣郡丞,怎么也不能让益州人压了一头,传出去没脸见人了。
“我等东州人不是你们益州人收留的,而是故刘益州(