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情况下,他实是据守有余,进取不足,更何况荆襄大族大多意图安定,不愿生事。
他也老矣,没有了昔日的雄途壮志,群雄讨董这等大事他没有去掺和,长子刘琦也不是什么有才干之人。
能坐拥荆襄,搂着娇妻蔡氏,此生足以。
张松闻言,放下酒杯,面露微笑,拱手向刘表吹捧道:“刘荆州果是宗室长者,虽是两家有旧怨,亦是遣人吊丧,以死者为大。”
“只恨刘阖此獠为非作歹,不怀好意,几令两家交兵。”
“我主虽屯兵白帝,不过是帐下之人,以荆州于居丧之期,无故兴事,有所怒气,故而群情激奋,劝我主兵向荆州。”
“但我主固知非荆州本心,故而未先交兵,遣我来一问。”
接着张松敞开心怀,剖露真心:“我主临行几句心腹之语,今当告知荆州。”
“蜀地北有米贼张鲁,南有叟夷为乱,实无力兵向荆州。”
“而荆襄之地北接中原,袁公路(术)去岁方弃南阳,但日后谁知何贼会窥伺荆州,至于荆州之南,宗贼为祸,处处屯守。”
“今者两家皆有内忧,合则两利,斗则俱伤,再者俱为宗室,若举兵相攻,恐为天下笑也。”
听到这话的刘表有些感慨,他叹了一句:“刘益州赤诚之人。”
这些话都是实话,初平元年他为什么将荆州的治所从江陵搬到襄阳,一是襄阳是蔡氏、蒯氏的本县,二是为了抵御盘踞在南阳的袁术,当时他还表了袁术为南阳太守,示之以好。
那时袁术几次三番派遣江东猛虎孙坚进攻荆州,荆州几欲倾覆,若不是孙坚轻敌,中了黄祖部曲的埋伏而死,失了孙坚,袁术无力再和他争夺荆州,不然,他何以在荆州安坐。
他略微思索思索了一会,举杯向张松道:“刘益州如此厚意,两家自当交好,立盟结誓。”
“刘阖之事虽非我本心,亦当致歉。”
如此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他又可在荆襄安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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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都州牧府。
和德中郎将赵韪有些许奇怪,一向不和自己交接的别驾王商今日竟是邀请他会面。
虽是同是益州人,也同在故益州牧刘焉的手下为官,但两人交集甚少,一般都不怎么沟通联系。
至于公事上关于行伍军队问题,留守成都的王商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