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权解释道:“公衡,璋又岂不知南中之地,瘟疫盛行,难得万全。”
“只是若遣他人领军前往,纵使平定南中,也不过是一时之安,不能如我心意,故而我当亲往之。”
“再者南中之地士卒将领去得,我这个益州牧如何去不得。”
言罢刘璋摆摆手堵住了黄权想要再进言劝告的样子,上前拉着黄权的手,诚心正意的说道:“公衡之意我心领之,只是此事无复再言。”
见状黄权只好放弃,但还是加了道保险:“既如此,此行权当和巴郡一行一样,随行明公左右,佐护一二。”
刘璋却是摇了摇头,说出了他的想法:“此去南中,公衡不必随行,留守成都,督促粮草即可。”
听到刘璋不让他随军,黄权面色有些讶异,正准备开口问询刘璋,却听刘璋继续说道:“璋有腹心之疾,非公衡不可医。”
听到这话的黄权面色有些肃然,摆正了姿态,洗耳恭听刘璋接下来的话,两人密语了一段时间,刘璋目送黄权离去。
看着黄权离去的背影,刘璋暗自松了一口气,黄权是个明事理的人,在他的劝说下,同意在后方坐镇州牧府。
对于这次前往南中,他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稳,但让他不安稳的并不是南中的问题,南中叛乱对他来说不过疥廯之疾,让他有所忧虑的是成都的隐患,这对他来说才是腹心之疾。
不同于他亲自前往巴郡平叛的局面,那时候他父亲刘焉刚刚病逝,他突然上位,由于当时他顶着个软弱无能的名声,有些人对他不怎么在意,没把他放在心上,一时间不会做出什么举动。
如今他平定了巴郡叛乱,有些人对他的观感估计是有所改变,或许这些人不会安静的等着他平定南中,带着胜利和荣耀回到成都,彻底坐稳益州牧的位置,而是趁着他在南中的时候,尝试做些事情。
比如他的兄长刘瑁,他父亲刘焉入蜀之时,只带了刘瑁一人,可见刘焉对刘瑁的看中,当时刘瑁还任职过别部司马一职,在军中说不定有些隐藏的关系。
又比如和德中郎将赵韪,作为腹有鳞甲,所图甚大的巴郡安汉赵家子,推举他这个温仁性子的人继任益州牧。
如今被刘璋用赵韪身份尊贵,一直不给他表现的机会,再加上赵韪手下庞乐和李异,一死一伤,部曲丧尽,恐怕赵韪见状内心急躁,会有所按捺不住。
因此他怀疑这次前往南中,成都可能会有所异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