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条守户之犬。”
法正嗤笑了一声,只是这一声嗤笑不是对着孟达,而是嗤笑张鲁:“子敬,从汉中进入巴蜀,无非两条路,一条是从阳平关南下往成都的金牛道,一条是从南郑南下往巴地的米仓道,这两条道路对比而言,金牛道道路平坦、宽广易行军,米仓道艰难险阻,需翻越米仓山进军,其次米仓道没有于山崖间大规模修辟栈道。”
“张鲁放着好好的大路金牛道不走,而是派人从米仓道南下略地,弃易选难,吃硬不吃软,如此行径,岂是有与巴蜀争雄之意,依我看,不过是为了展示武力,另有其他的谋划。”
“孝直,依你的才干,不去做参军可惜了,一县丞岂是待贤之所。”听着法正鞭策入理的分析,孟达深表同意,赞扬了一句,而后他感慨了起来。
“可恨你我不得南下,不然投身到刘益州帐下,建功立业,岂不美哉。”
“我可是听闻了,刘益州出任州牧不出月余,巴郡有荆州别驾煽风点火,合谋巴郡大族作乱,刘益州引兵征讨,不出旬月讨平,如今南中叟夷谋逆,更有南中大族为乱,刘益州又是亲往征讨,可见刘益州文韬武略,于西南无二。再者我听闻刘益州亲贤任士,不问出身,只要有才干,就拔擢到州牧府或是地方任职。”
孟达露出向往的神色,虽然眼下担着都尉的职位,但他的父亲孟佗高居凉州刺史,因此他对于现下的都尉一职,不是很满意,他想着更进一步。
但在张鲁手下,不去崇信天师道的话,是没有多少进步机会的,其次听法正所言,张鲁早晚必败于他人,跟着张鲁,前途是晦涩不明的,万一张鲁哪天造逆,引来朝廷征伐,只怕还要牵连到他。
“还未听子敬说明为何今日归来呢?”法正问起了孟达,为什么在不是休浴的日子,回到了勉县,这个孟氏和法氏的驻地。
孟达从鼻孔中哼了一声:“还不是那个治头大祭酒张卫,说什么新进之人,不宜放置在重位,更遑论新旧阳平关这两个事关汉中命脉的城池中,故而让我领着部曲回来,在地方上任职巡查,缉捕盗贼,我急着见你,故而先到了,部曲还在后面。”
说话间,孟达手下的部曲到了营地的门口。——
益州郡,滇池县。
永昌郡郡丞吕昌,在经过长途跋涉后,到达了滇池,得到了益州牧刘璋的召见。
对于吕昌,这位吕不韦的后嗣,于永昌坚贞不屈、不沟通贼寇的郡丞,刘璋是亲切接待,更是在给吕昌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