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守的官位,是他想要的,在本郡为官,也是他想要的。故而,刘璋任命他在永昌郡担任太守,对他来说,是一件让他再欢喜不过的事情,也因此,说完推辞话语的吕昌有些悔意,可朝廷制度,是不能逾越的,另外他为人臣,不能看着人主犯错。
“朝廷是有制度,有三互法在,吕卿不宜任为永昌太守。”刘璋点了头,像是认可了吕昌推辞的话,放弃了任命吕昌担任永昌太守的想法。
但接下来刘璋摇了摇头,话风一转:“但法无常法,道无常道,若是一味的按照三互法任命官吏,像过往一样,本籍及姻亲之家须回避,就有了禁忌转密,选用艰难的问题,如幽、冀二州,出现久缺不补的情况。”
“这也是永昌郡,多年无郡守在任,使卿以郡丞之职,荷郡守之重任的缘故。只是吕卿虽操持郡守之权柄,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,不得如郡守一般,令永昌之士,知有统属。”
说到这里的刘璋,目光坚定,说出不可动摇的话语:“璋为宗亲,受封监军使者,领益州牧,加之朝廷落难,国家蒙尘,此危难之时。故而州中之事,我得便宜行之,先行而后报。”
“今我意已决,表卿为永昌太守,令永昌之士,知有统属,亦令吕卿名正言顺,操持永昌郡务,其次令吕卿得以锦衣归乡。”
刘璋搬出汉室宗亲的招牌,以及天子朝廷不顶用了,我的规矩就是益州的规矩,让吕昌坦然的接受下永昌太守的位置。
吕昌闻言,内心一阵触动,眼中不由泛起一阵晶莹,对于刘璋置朝廷制度于不顾,任命他为永昌太守的行为,他哽咽着声音道:“昌领命,拜谢明公。”
‘吕府君。’吕昌在心中对自己喊出了这个称呼,担任郡丞多年,在没有郡守的情况下,操持永昌郡大小事宜的他,有时候也会想着有一天被人称呼为吕府君。
只是吕昌那时候想着,他这辈子应该不太有什么希望担任郡守,他是南中人,在朝廷没有什么门路,也就没有什么出路,他在永昌倒是如鱼得水,可在永昌,他最多坐到郡丞的位置,三互法就像是低矮的天花板一样,压的他喘不过气来,让他对郡守的职位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,只能安稳的做着郡丞一职。
可现下,刘璋褒奖他的功勋,提拔他当任郡守,而且还是他本郡永昌的郡守,令他得以锦衣归乡,这是何等的恩宠。
吕昌拜谢而下,向着刘璋致以最忠诚的谢意,同时暗自下定决心,他这辈子,身家性命,都将交付到位在上首的这位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