氏在叟夷中的恩惠,从叟夷处征收到了乌狗一百头,螨脑一斗,斫木构一丈者一千枚,上缴到了郡府的府库中,抵消了他孟氏的谋逆大罪,好不容易才活了下来。
本来因为逃过一劫,庆幸无比的孟仪,现在是痛心疾首,他在悔恨,要是当初没有俯逆雍氏,以刘璋的慷慨大方,他自然是可以得一郡守之位,可惜现在莫要说是郡守之位,眼下他能活着就很不错了。
‘诶,一失足,成千古恨。’孟仪心中长叹了一声,千般万般,都是他自己走错路的缘故,却也怨不得别人。
“明公,庲降都督一职太重,颐才具不足,恐难胜任,再者,如今南中已大抵安定,无设置都督一职的必要。其次若是常于南中设庲降都督一职,恐有他日之忧。”高颐斟酌了下语句,向刘璋请辞了庲降都督一职,并劝说刘璋不要常设庲降都督一职,以免后来的庲降都督掌权柄日久,万一碰到一个心术不良的庲降都督,怀揣异志,到时候会造成南中忧患。
刘璋伸出玉如意摇了摇,否定了高颐的看法。同时刘璋在心里叹息了一声,他任命高颐为庲降都督,拥有持节的权利,换做一般人,早就磕头如捣蒜,领下了庲降都督一职。但高颐却不一般,竟是谦虚的推辞,并意有所指的劝谏他放弃设置庲降都督一职,可见高颐实乃耿介良臣。
‘真乃良臣也。’吕昌、爨习自然听出了高颐话中的意思,面对高颐的话,二人皆是心中叹了一声,换做他们受封庲降都督一职,只怕是早就欣喜万分的应下了,哪里还会如高颐一般推辞,并替刘璋考虑设置庲降都督可能存在的问题。
‘你不要给我们啊!’南中一众大族的族长见到高颐推辞庲降都督一职,纷纷从心底跳出一个声音,并且暗自吐槽高颐不知好歹,竟是欲推辞掉有持节性质的庲降都督一职。
刘璋淡淡然向着高颐劝说道:“如高卿所言,现在南中的确已经平定,但人心还没定下来,若是南征大军在时,一众暗自藏匿的宵小自然是不敢有什么异动,但是等南征的大军北还后,这些宵小无人镇压,必是会跳出来作乱。”
“我所虑着,以郡国之兵,不足以镇乱,以太守之权柄,不足以统筹四方之士,平定祸乱,再者南中上报成都,成都再调集大军,南下平叛,亦不能应时也。”
说到这里的刘璋淡然一笑:“总不能到时候,我这位益州牧,又领着大军南下,征战南中,席不暇暖,寝不安枕。至于卿所虑者,庲降都督职责太重,恐有他日之忧,实乃良言,但论及利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