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出了缘由:“米贼张鲁据有汉中,汉中之地,蜀地之咽喉也,无汉中是无巴蜀也。汉中张鲁一日不被降服,刘益州哪里会有什么闲暇窥伺荆州之地,先闻张鲁在汉中日久,所行鬼道惑于人心,竟是颇得汉中百姓拥戴,敬称为‘师君’,形似昔年的黄巾蛾贼。再者汉中之地有四塞之固,易守难攻,蒯君的文书上讲张鲁在新筑关城,稳固汉中防务。以此观之,料想刘益州若想平定张鲁,全取汉中,非是一日之功,必将迁延日月。”
刘表点了点头,接着又摇了摇头,刘先的话他觉得一半有道理,一半没道理。正如刘先所说,汉中张鲁是刘璋的心腹大患,在张鲁被解决之前,刘璋肯定没有窥伺荆州的想法。
可前面刘先将益州不会入侵的原因之一,说是两家结盟,刘璋非是什么益州鼠辈,不会做出突然背盟的事情。
这一点刘表不太同意,他是个老人,吃过的盐比年轻人吃过的米还多,他不会将益州和荆州之间和平的希望,寄托在一纸盟约上,寄托在刘璋的为人上,盟约和为人品性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,片面的相信这些,只怕会输的很惨。
别驾刘先察觉到了刘表犹疑的神色,思量片刻后的他补充道:“使君,虽有盟约在,两家盟好,但荆州亦不可不有所防备益州。兵者,诡道也,出其不意、攻其不备是常有的事情,刘益州怎么想的,打着怎么样的算盘,我们是不知道的,夷陵之地,国之西门也,当以重兵守之,一则夷陵不失,襄阳可以高枕无忧,二则明示益州,使其知晓荆州已有防备,不敢轻犯。”
听到这里的刘表重重的点了下头,现在他完全的认可了别驾刘先的意见,刘先这番从实际出发的谋划,才是他的心声,道德和操守是普通读书人、士子所遵守的,他们这些诸侯更看重实际的利益争斗,才不会去遵守什么誓言承诺。更何况现下是个乱世,是耍阴谋和诡计的时候,轻信他人的誓言承诺,只会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。
刘表回应了刘先的话,他没有全盘托出他的想法:“别驾之言甚善,当依此行事。至于拣选何将,统重兵镇守夷陵,且待我细细思量一番。”
二人再商谈了一会政务,结束的时候刘表若有所感的拍着案几,身负八俊之名的他,对一介宗室小辈如临大敌,让他心中有些不爽利。每每言及刘璋,他不免想起了他的长子刘琦。
刘表有感而发,向着刘先这位别驾,同时也是他的至交好友说道:“可惜我的琦儿,过于文弱,没有什么军事上的才干,要是琦儿有刘璋一半的能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