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问询上了一句。
在看到采薇的第一刻,刘璋是面露微笑,他伸出手托住了正欲委身施礼的采薇,宽慰的说道:“说了几次了,你现在怀有身孕,就不用施礼了,下次再见面施礼,我可要罚你了。”
虽然刘璋言语里用惩罚进行威胁,但采薇听刘璋的语气,自是知道刘璋的心意,明了刘璋这是在心疼她,内心一阵感动的采薇点头应下:“诺,使君刚刚是有什么吩咐的话吗?”
“没有什么吩咐,也没什么事。”刘璋摇了摇头,扯开了话题:“这几日医匠看了没,有无什么不妥当的地方。”
“没有,医匠说一切安好,就如此保持下去,没有什么大问题的。”——
巴西郡、汉昌县附近的山岚处,初夏的风如同一条透明的河流一般,滋润着山间的草木枝繁叶茂了起来,在大大小小的山头上覆盖上了一层翠绿,远远的看过去像是大地披上了一套绿衣裳。
中郎将吴懿在一众亲卫的簇拥下,观赏着这山林间于初夏勃勃生机、万物竞发的境况。
“孟君,这冬去春来,春去夏来,可知逝者如斯夫,不舍昼夜。”吴懿见山川景色迥异,四时分明,他向着巴西郡太守孟彪感慨了一声。
孟彪点了点头,同样感慨了一句:“一年又一年,光阴似箭,日月如梭,过了去岁的冬日,我这头上凭空又多了许多的白发,岁月不饶人啊这巴西郡太守一职,只怕我是担不了太长的时间了,人老了,身体不行了。”
孟彪打量着眼前的吴懿,但见吴懿身形挺拔,姿貌雄伟,只凭吴懿的外貌,便可知道吴懿是不可多得的良将,更不必提吴懿的气质出众,目光炯炯,一双眼睛里,像是藏着不息的火焰,腾腾的燃烧着。
“诶,孟君年岁不过四十三,如何当得一个老字,昔年廉颇七十尚且不言老,食斗米,肉十斤,欲报效国家孟君当以廉颇为榜样,好生将养身体,为明公效命到七十岁才是。”吴懿言语粗犷,但是内里却是细腻,一番话说的是贴心的紧。
孟彪闻言摇了摇头,他深沉的叹了口气:“我这把骨头的情况,自己是知晓的,能活到六十就是天幸了,哪里还敢望到七十只是为明公效力的话,只需我这把骨头还能动一天,那就为明公多效力一天。”
这里孟彪说的真情实意,流露于外,他以往虽是在巴郡担着偌大的名头,称得上巴郡无人不知、无人不晓,但是在仕途之路上,却是很不顺利。概因昔日的故益州牧刘焉,对益州士人抱有猜忌之心,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