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兵自成都北上,沿剑阁栈道出古百牢关,到达沔阳之地,而后就是从阳平关打开了缺口,成功进入了汉中,杀死了当时的汉中太守苏固,才有了他后面割据汉中的局面。
若是当时他受阻于阳平关,那就只能在汉中的门外徘徊了,就没有了今日割据汉中,于汉中之地擅行威权的煊赫局势。
而如今张鲁要想在汉中坐镇下去,不像昔日的汉中太守苏固一样身死族灭,就一定要保住阳平关,阳平关就是他的命脉,就是他的死穴。
“师君。”功曹阎圃作为张鲁亲信中的亲信,重臣中的重臣,一贯在官寺之内是畅通无阻的,自张鲁以下,他就是第一人,就算是张鲁的亲弟弟张卫,在阎圃面前也要让上三分颜色。
因此,阎圃可以悄无声息的寻到了庭院之中,来到了张鲁的身前。
阎圃的一声师君,惊醒了陷入沉思的张鲁,在阎圃面前,张鲁的脸色一如既往的和洽,他温言道:“功曹,可是于阳平关囤积粮草辎重的一应事情已经料理好了。”
“如师君所言,这月余来,大量的粮草辎重已经运往囤积到了新旧两座阳平关内,度量两座阳平关的士卒数量,如今两座关城内的粮草当可支应一年有余。”阎圃徐徐道来,他的话有如春风化雨,润物细无声的安抚着张鲁不安的心境。
尽管听到阳平关城内粮草可支一年,但张鲁脸上还是神色犹疑,他垂询道:“功曹,以你的智谋,可觉得还有什么地方不曾齐备,有没有阙漏的地方。”
阎圃态度坚决的摇了摇头,给予了张鲁十足的信心:“师君,以阳平关之险塞,且关城内粮草充足,外加新阳平关屯驻的李司马,旧阳平关镇守的张祭酒皆是忠心耿耿于师君。如今阳平关是士众一心,无有内忧,这种情况下,阳平关断不会有失而阳平关不失,则敌寇只能在汉中之外,不会有一兵一卒进入汉中,纵使刘璋有千般的能耐,也只能望着阳平关城头叹息。”
“因而巴蜀就算十倍富饶于汉中,但我等只需据守阳平关,凭着阳平关的险塞以一当十,即可抵消掉巴蜀对我汉中的优势,安安稳稳坐守汉中。”
这并不是阎圃宽慰张鲁的托词,而是阎圃个人实际上的认知,追随着张鲁在汉中日久,阎圃对于汉中的地理人情、山川河流是了如指掌,那里有山,那里有水,山水间相距多少距离,他都是印刻在了心里的。
阎圃以精明自诩,兼之曾经多番考量汉中的地势,故而他认为只要阳平关不失,汉中就断无沦陷于刘璋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