贯出乎了法正的意外,在法正的这番话后,刘璋先是止住了欲近前保护他的娄七,而后面露微笑的道了一句:“璋观孝直的容貌风度,非是那般行刺的宵小且张鲁那等货色,如何能使唤的动‘玄德先生’的后嗣,‘玄德先生’的后嗣,又怎么会为张鲁那等人物当刺客。”
‘玄德先生法真。’刘璋有时候在想是不是因为刘备字玄德,同法正祖父法真称号一样,相当的凑巧有机缘,所以历史上法正放着在刘璋帐下好好的日子不过,去冒着灭族的风险,替刘备谋划吞并益州。
当然这个猜测不过是刘璋的恶趣味罢了,历史上法正弃刘璋投刘备,一则是因为在刘璋手下得不到重用,怀才不遇,又被州邑中的人诽谤,二则是三国魅魔刘备的个人魅力,以恩意接纳,尽法正殷勤之欢,将法正给征服了。
“使君气度非凡,正钦服不已。”见刘璋佁然不动,又点破了自己的出身,法正郑重其事的道了一声佩服,而后端起刘璋所倒的酒水一饮而尽,将酒杯倒反过来示意饮尽:“多谢使君赐酒。”
就此片刻,见识了刘璋的气度,法正决心已下,面前的这位益州牧刘璋就是他的不二之选,他的明主,他一生追随投效的人。
一番亲贤的操作打出后,刘璋向着娄七和法正问起了话:“汉中情形如何?”
先是娄七拱手回答:“汉中如今正在戒严,非是有张鲁的手令,等闲之人一律不得四处行走关中、凉州流落到汉中之士以及不顺服张鲁的汉中豪强,我虽是同他们联络许久,但愿意举兵者却是寥寥,估摸着在阳平关战事没有明朗,胜负未分的时候,不太会有人真正举兵响应我等。”
刘璋点了点头,对于娄七所言他没有什么失望,他原本就对汉中豪强不抱什么太大的希望,更不必说关中、凉州流落到汉中之士,对汉中并不怎么熟悉,也没有什么根基,他怎么也不会去指望这些人起事。
这边法正作为在汉中寓居时间较长的客人,斟酌着拱手道了一句:“使君,料敌从宽,判己从严,当务之急在于阳平关的得失,阳平关一日不下,则米贼张鲁稳如老犬,不服张鲁的汉中豪强和关凉之人也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想法,只会静候时机,指望汉中内乱是不切实际的敢问使君当下阳平关情形如何。”
刘璋摇了摇头:“走马岭上的新阳平关城池甚是坚韧,军司马李休通晓守御之法,轻易动摇不得,我一连十余日督促帐下士卒攻打,却是连新阳平关的城墙都没摸到,只在外围营寨得得失失,没有大的进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