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休派来刺探他想法的间细,虽然以杨帛五大三粗的性子,不大可能有这个心机和演技,但小心一点总归是好的,小心一点方才能活的久些。
孟达叹息了一声:“局势虽然不好,但我等作为师君的臣子,自当忠于师君,同师君共进退。”
杨帛摆了摆手,他无奈道:“孟君,你这话倒是和李司马说的一般无二不过你和李司马不太一样,李司马受师君重恩,自当忠心于师君,你却是入汉中日浅,没有受到师君什么大的恩惠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,也要为你的族人考虑,同师君共进退,结果只怕”
话说到这里,杨帛顿感不妥,他郁积在胸,想找个人说道说道,却是说道的太过了,让生性憨直的他都察觉出来不太妥当,尤其说话对象是孟达,虽是这段时间和孟达共同对抗蜀兵,二人交情一日比一日的深,可毕竟相识的日子短,有些话还是不好说出口。
‘李司马一般无二!’孟达心中有了明悟,眼前的杨帛只怕是在李休那里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,触了什么霉头,郁闷的紧,所以才在他面前啥话都往外抛。
斟酌了片刻后,孟达微微露出一点口风:“话虽如此,可新阳平关不是你我做主,乃是李司马作为主帅,凡事自是有李司马做主张我人微言轻,无足轻重,纵使有什么想法,也难以施行。”
“话不是这样说的,这新阳平关,也不是全然由着李司马做主。”杨帛眼睛亮了起来,他听出了孟达话里的意思。
言罢二人对上了眼,互相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入夜。
又是同来攻打新阳平关的蜀兵斗智斗勇一整天后,军司马李休感觉到身心俱疲,身体上的疲劳是顶盔掼甲一整日带来的,心理上的疲劳是定军山的变故带来的。
而忧心忡忡的他这个时候总算可以安歇一下,将城头托付给了祭酒杨帛后,李休来到了自家的营帐,准备睡上一会,只是这个时候他心中忧虑,却是难以入睡,只得半睡半醒,昏昏沉沉的躺着。
“嗯?”李休睁开疲惫沉重的眼皮,心中露出一个疑问,营帐外间传入到帐内一阵嘈杂之声,但很快止息住了。
带着疑惑和些许的不安,李休从床头拿起一件外衣披上,向着营帐门口走去,并在到达营帐门口的时候伸出手去掀开营帐。
而在李休的手伸至半空时,营帐从外间被人掀开了,紧接着四五名壮汉一拥而入,伸出手将李休钳制了起来,令李休竟是不得一点动弹,而后这群壮汉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