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孟达点点头,似是认可了法正的话,但他还是有些犹疑:“可是关中太过残破了,且关中之西的凉州,韩遂、马腾、宋建等十数个贼子各据一方,局面乱糟糟的很,加上凉州羌胡横行,时不时兵寇三辅之地,可知关凉非善地也。”
“关凉非善地。”法正重复了孟达的话,他对孟达的这句评价很是感慨,他叹了一口气道:“正因为如此,明公身为宗室,加为重臣,若是能克定关凉,还关中父老一个太平,荡平凉州积年的羌祸,则天下民望,当尽归之于明公也”
说到这里,法正没有继续往下说去,他的话虽是没有说完,但懂的自然会懂,这天下民望归之者,非社稷之主还能有谁。
虽是汉家尚且有一正牌天子刘协,但法正却是没有将刘协放在眼里,于他眼中,能为社稷之主者非刘璋莫属。
孟达为法正一席话说服,他认可道:“若是明公当真属意关中,欲先取关中,那我等关中流民能早日回归故土,算是一桩大大的美事。”
这边夜间法正和孟达在饮酒,另一边吴懿也正在饮酒,他邀请了徐猛和袭肃二人共饮。
此间饮宴的氛围不如法正和孟达那边和洽,也不如法正和孟达那边言谈切切,吴懿、徐猛和袭肃三人只是静默的饮着酒,偶尔突兀的闲扯上一句。
吴懿的心中有一团郁气在翻腾,汉中之战已经结束了,刘璋没有追杀逃窜到上庸的张鲁的想法,现下也就没有什么大的战事,局势平稳的紧,日常不过一些地方治理上的琐事,他也就闲下来了。
可吴懿却是闲不下的人,尤其是他见到甘宁因首据定军山有功,被提拔为了辅汉中郎将,黄权因为收降新旧两座阳平关,外加筹谋的功劳,竟是三十岁不到,就被加封为了汉中太守,而他前面一味受阻于米仓道的賨贼杜濩,却是没有太大的功勋,嘉奖也就不厚了。
“害。”
一念至此,吴懿只觉入口的酒水滋味越发的淡了,一点酒水的滋味都没有,他不由叹了口气。
听得吴懿沉重的叹息声,徐猛和袭肃二人抬头看了一眼吴懿,但见吴懿心思深重的模样,他们便不好出言打扰,只是埋下头喝酒。
徐猛和袭肃知道吴懿心中的烦恼,他二人心中也有烦恼,尤其是徐猛,他前面进入汉中后见到甘宁,甘宁是好生的嘲笑了他一句:‘子玉,如何来的这般迟!’这里甘宁嘲笑他被堵在米仓道,久久不得进入汉中,还是托了甘宁的福,才得以踏入汉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