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圃一点压力,他质问道:“张师君丢了汉中,总要找一块驻地,不能一直在荒郊外立营对吧?那问题来了,不知张师君是想驻扎在西城呢?还是上庸呢?”
申仪的问话十分的刁难,他以张鲁丧家,必然是要一块立足之地,向阎圃问起了张鲁想要夺取他申氏的西城,还是他申氏的上庸,这两座申氏名下的城池中的哪一座。
阎圃摇了摇头,他的语气依旧十分的平静:“我家师君非是夺人土地者,且修道之人,讲究的是顺应天命,信守四时,这一点还请大公子勿忧也,况且我家师君遣我前来,乃是想和申氏结为盟友,互为助力,一同捍御荆楚之兵,即为盟友,如何能霸占盟友之地”
一通话表明张鲁的品行和自家的来意后,见申仪面色犹疑不定,似是对自家的话不敢确信,因此阎圃加上了一块砝码:“我家师君失却汉中,自然是要寻一块立身之地的,但绝对无意于西城、上庸我家师君相中的乃是房陵”
“房陵?”申眈发出了一声疑问,打断了阎圃的话:“房陵现下在荆兵的手上,张师君如何能”
话说到这里,申眈明悟了,他知晓了阎圃的意思,阎圃是说他们一方将从荆州手里夺下房陵,用做他们一方的落脚点。
见申眈了然的脸色,阎圃知道申眈知道了自己的意思,他续而道:“今日西城、上庸为荆兵所攻,申氏有多困苦,实乃是因为房陵在荆兵手里的缘故不然以西城、上庸、房陵三县,对外群山环抱,地势险恶,对内水运发达,往来频繁,有若关中四塞之地,全据三县的话,荆兵如何能抵达上庸城下,申氏如何会面临荆兵压迫。”
申仪不着意的点了点头,西城、上庸、房陵三县的四面被秦岭,巴山,武当山,巫山阻隔,是一个标准的四塞之地,加之境内有汉江贯通,南河,堵河,金钱河连通汉江,呈网状辐射各县,三县有山河之险、四塞之固,怎么都不会让荆楚之兵抵达上庸的地界,只在房陵外荆兵便应该被阻挡了。
如果张鲁只是想立足于房陵,申仪想和张鲁结盟倒也不是不可以,两方结盟后夺下房陵,将房陵交于张鲁驻守,如此一来,有张鲁在房陵,他们也就不用担心荆兵西进了,可以安安心心的在西城、上庸度日。
一念至此,申仪朝着申公对上了一眼,申公会意,他露出不悦的表情,斥责起了申仪、申眈二人:“阎功曹乃是汉中名士,汝二人不过一小子尔,如何能言语冒然,质问于阎功曹,教外人知道,还以为我申氏家风不良,没有待贤的风度,还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