骂归骂,他作为别驾位高权重,他是不能不说话的,心中斟酌片刻后,刘先缓缓开口道:“如今我荆州兵力胜于张鲁和申氏的合兵,而蔡中郎将前面不幸中伏,败过一阵,当是会谨慎小心行事,想来稳妥用兵的话,西城、上庸自然会为蔡中郎将攻下,使君勿忧也。”
刘先对蔡瑁和张允二人很是没有信心,心中就没有什么底气,但是他说出来的话坚定无比,不存在什么露怯的地方,不过他还是埋下了一个伏笔,那就是蔡瑁和张允用兵谨慎小心,不然万一蔡瑁张允那边再中伏大败,而他这里信誓旦旦的说能赢,传扬出去,荆襄士人只怕会以他没有见识,不懂用兵之道。
人活在世上是为了什么,当然是一张脸皮,刘先不想因为蔡瑁和张允丢个大脸,在荆州士人的面前脸被打的啪啪响,让人对他的判断能力有所质疑,认为他不是一个良臣。
刘先说话了,因场面沉默而不悦的刘表,面色稍稍的好上了一些,但他听刘先的话,面色比之前还要阴沉了,老谋深算的他自然知道刘先的算盘,刘先说着一段模棱两可的话,这样一来,后面蔡瑁张允无论是赢还是输,刘先都有托词了。
刘表没有回应刘先的话,他跳过刘先,看向了蒯越,感受到被刘表目光注视的蒯越知道不能再装聋作哑了,他拱手道:“使君,正如别驾所言,蔡中郎将只需小心用兵,西城、上庸之地自然是手到擒来。”
刘表心头泄了气力,他此刻有些累了,刘先和蒯越皆是敷衍他,没有给他一个准确的回答,眼见着刘先和蒯越二人对蔡瑁张允的能力都不是十分信任。
不过这里刘表对蔡瑁张允的能力也是不敢确信,他很是担心蔡瑁和张允又败了上了一仗,到时候,他想着蔡瑁张允建立功勋,赎回前面中伏败军的罪责的打算就破灭了。
“那就借诸君的吉言了。”刘表想了想算了,他不再追问刘先和蒯越,让二人给出对上庸战事的推算结果,毕竟十数日内,胜负应该就会出来了,到时候看看结果便是。
一场糟心的会议结束,刘表转入了后堂,见着刘表到来,身姿曼妙、面容靓丽的蔡夫人立马迎了上来,前面她弟弟蔡瑁攻伐上庸不顺,败上了一场,她这个作为姐姐的,自然要好生服侍刘表,让刘表身心愉悦,不至于责怪蔡瑁。
这里蔡夫人自然是察觉到了刘表面色不悦,有些阴沉沉的,因而她笑靥如花的扶着刘表坐下后,言语柔顺的问上了一句:“夫君,前堂可是有什么烦心事,如何面色不太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