哐当一声,牢狱外间的大门被打开了,文聘知道是放饭的狱卒来了,而正如文聘所料一般,的确是放饭的狱卒临近,这名狱卒提着一个木桶,桶里是稀薄如水的米粥,且气味不是太好,提桶的狱卒一手提桶,一手捏着鼻子。
“嘬嘬嘬。”狱卒到了文聘的牢房前,他道出了一声唤狗的声音,将牢房中的文聘和文三当做小狗一样使唤。
狱卒这般轻蔑凌辱的态度,寻常时候脾气暴躁的文三当是会暴跳如雷,抓着牢房的木柱向着狱卒破口大骂,但是这个时候文三只是呆然的坐着,一点反应都没有,糟糕的居住环境、发霉腐朽的食物,狭小的空间,将文三暴躁的秉性早已是磨灭了,只剩下麻木呆愣。
见着牢房中的二人没有反应,狱卒失去了挑逗二人怒火的兴致,他只是打了两碗米粥放下,口中不饶的骂道:“真是两个赔钱的贱货,原以为你们一个都尉,一个屯长,少说能换几百金只是没想到你二人人缘这般的差,荆州那边知道你们还活着,竟是不出钱来赎你们,由着你们在这里被羁押,每日浪费乃公的米饭。”
闻言文三动了,他驳斥道:“不可能,蔡中郎将若是知道我们还活着,怎么都会花钱来赎我们的,你这厮休要骗我们。”
文三的这句话有气无力,毕竟牢坐久了,人也虚了,但是他的语气十分的坚定,他的族兄文聘在荆州大军中伏的时候献马给蔡瑁,救了蔡瑁一命,蔡瑁要是知道文聘还活着,哪怕是用千金的价格,也会将文聘给赎回去,这是救命之恩啊。
“我骗你们,乃公需要骗你这个阶下囚吗?”狱卒见文三出言反驳,他顿时来了兴致,这是猫戏弄老鼠的状况:“我家族长明明白白对着你家使者说的,说有个败军的都尉还活着,可那名使者走了之后不见人来,连个来商量赎金的人都没有,难道这不是你二人的人缘太差的缘故,这都没人愿意花钱赎你们,由着你们在这里等死。”
说到这里的狱卒仰天叹息道:“亏我们还以为你二人奇货可居,能卖个好价钱,现在好了,不知道还要养你们多久话说你们的家人居于何处,我们可以递个信给你们的家人,你们家人出钱来赎也行,只要给钱我们就放了你们。”
文三却是沉默以对,他见狱卒说的信誓旦旦,不像作伪,不由的他陷入了混乱之中,文聘作为蔡瑁的救命恩人,蔡瑁怎么能对文聘置之不理,这不符合常理人情。
一念至此的文三眼前一亮,他觉着可能是蔡瑁觉得花钱赎回文聘和他过于羞耻,所以打算攻下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