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空的目光,他将目光拧成一条细缝,仿佛一把锋锐的环首刀一般斩向河池县,语气同他耳边的朔风一般的冷冽:“明年?怎么可能拖到明年,只年底前,必须拿下河池县”
“今年有今年的事情,明年可是有明年的事情,今年不拿下河池县,来年如何兵临关中,河池县的事情是拖不得的。”法正坚定的摇了摇头:“再者说年底前若是拿不下河池县,吴中郎将、你、还有我,明公那里便是交待不了。”
“是啊。”孟达重重的喘了一口气,仿佛心头有万钧的重物压着:“不拿下河池,明公那边说不过去,我们作为关中游子,对归乡之事都如此拖沓,只手下的儿郎更是交代不了的。”
“来日我当向吴中郎将请命,归乡之战,我当为先登,就算死在河池县的城头也足愿矣。”孟达目光坚定,死死的盯着河池县的城头。
法正嘿然一笑:“子敬兄气魄如此,何愁河池县不下,氐王窦茂不降。”
“且先回营向吴中郎将通报河池县的情况来日当整军备战,一鼓作气的拿下河池县。”法正拨着马头,向孟达示意返回军营。
孟达点点头,他拨着马头调转方向,和法正一起向着营寨的方向而去。
当法正和孟达二人返回军营,来到中军大帐外时,正欲掀开帐帘而入,却是听到里间传来一句略带疑惑的语气的问话:“如此说,尔等不是来请降的?而是来邀战的?”
闻言法正收回了掀开帐帘的手,他向着帐外的吴懿亲卫发去询问的目光,手上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中军大帐内。
帐外侍立的吴懿亲卫会意,他压低声音说道:“是氐王窦茂的使者。”
‘真是不巧,竟是没撞上这伙子使者。”法正面露浅笑的点头,他刚才同孟达绕着河池县走查了一遍,竟是和窦茂的使者错开了,没有撞上面。
眼下既然吴懿在招待使者,法正思索了下后,他伸出手示意孟达和他来到大帐的一侧站着,静静的听着帐内的动静,他没有和窦茂使者打交道的想法,由着吴懿去应付便是。
中军大帐内,听到主帅吴懿向他问出此行本意的窦茂使者,闻言立即应道:“我王一则非是请降,二则亦非向将军邀战”
见着吴懿听到这话眉心皱起,似是有些疑惑,窦茂使者解释了起来:“将军,河池之地,自古乃是氐人的居所,我王居于此地多时,同将军是井水不犯河水,两家没有交兵的由头,也有没有交兵的必要故而我王令我来此,非是请降,更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