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什么,都是可以谈的,上供点金银,缴纳几名美姬,都是好说的。
可令杨腾没想到的是,他召集族内耆老,大张旗鼓招待使者,给予使者极高的礼遇,而使者却是当着他族内耆老的面,话语直白,且强硬无比的让他要么下山归降,要么就等着族灭,当众打他的脸,让他下不了台。
当时若不是他的儿子杨驹劝说,做人留一线,日后好相见,放过了使者的性命,将使者轰下山去。而是依照他的脾气的话,他当是会将吴懿派来的使者用剔骨尖刀细细的切成臊子,做成一碗浓香的肉汤,分给族内的部众吃。
‘好气。’一念至此,杨腾心头的怒火又是腾腾燃烧了起来,吴懿太藐视他了,区区一名使者而已,对着他这个氐王,也敢大言不惭,威吓于他。
只是杨腾将使者轰下山的所作所为,却是随了吴懿的愿,或者说,吴懿本意就是让使者触怒氐王杨腾。
使者被轰下山的当天下午,回到了吴懿所驻足的下辩县,向着吴懿禀告出使仇池山的经过,一桩一件的仔细的告知吴懿,而后告退而下。
军议校尉法正待使者走后,他面露微笑道:“如此一来,攻打仇池山的杨腾,就有理由了这驱逐使者,便是藐视府君您啊,我等岂能坐视府君受辱,当然得拿起刀剑,为府君您夺回颜面。”
吴懿听得法正调侃的话,他无奈的摇了摇头,前面为了寻一个借口,好去攻打氐王杨腾,法正向他建议,派出一名不怕死的使者,遣到杨腾那边,强硬的折辱一番杨腾,待杨腾生气杀死使者,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出兵了。
“虽说杨腾能压得住火气,没有杀死使者,可驱逐使者,也是一桩重罪,当发文书于明公,向他请命征讨杨腾。”
“请战文书,正早就写好了。”法正嘿嘿一笑,自袖口掏出一封文书,然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,摇了摇头道:“不行,得重新写一份。”
“为何?”吴懿发问。
法正面色沮丧,有些丧气:“我这份文书上写的是杨腾杀死使者,我等不能受辱于蛮夷,请命出兵征讨可使者只是被驱逐,得改几句话。”
“好你个法孝直,你这是一心盼着我的使者被杀吗?”吴懿伸出食指指向法正,夹杂着无语的语气道了一句。
法正嘿然一笑,他一边拿起笔来,重新誊写请战文书,一边回应吴懿道:“使者出使,要么拿回氐王杨腾的人头,要么被杀,换取开战的由头,至少得做到一桩,方才不负我汉家使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