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乐呵了起来,天子同李榷、郭汜讲和,那便不用再打了,他也就不用再去面对凉州锐卒了。
突然李乐像是想到了什么,或者说他反应了过来,他露出吃惊的神色道:“等等,是李榷、郭汜向天子请和?不是天子向李榷、郭汜请和?”
李乐察觉到了使者话中的漏洞,明明大胜的一方是李榷、郭汜,哪有胜利的一方请和的道理,他悄悄往后退了一步,手按在腰间的环首刀的刀柄上,带着戒备的眼神看着面前的使者。
使者话中的漏洞,让他嗅到了危险的气息。
使者对李乐的动作浑然不在意,他侃侃而谈道:“将军,天子者,万民之首,宇内共主也这天下,岂有天子向臣下请和的道理,自然是李榷、郭汜向天子请和夜寒风大,且临河寒意更深,将军随我回曹阳吧。”
李乐兀自不信,使者的话着实难以令他相信,他怀疑起面前的使者不是天子所遣,而是李榷、郭汜攻破天子营寨后,知晓他到了黄河北岸,遣人过来诱他回南岸,一网打尽。
“夜间灯火晦明,渡河不便,且待天明吧。”李乐推脱了一句,他打算等到天亮再看看,先观望一下形势再说。
“也好,明早再回南岸。”使者也不强求,他只是过来通传一下消息,具体如何行止,还是李乐做主,这乱世,有兵的是大爷,没兵的就是小卡拉米了。
一夜悄然而过。
晨曦之时,李乐自黄河北岸望着黄河南岸,却还是下不了渡河的决心,他始终担忧是个陷阱,李榷、郭汜给他在南岸布置了个口袋,只等他一渡过河,就将他吞下。
能在这乱世生存良久,李乐秉性上的谨慎小心,是他生存的利器,不管什么时候,他都是走一步看三步,避免落入危险的境地。
“将军。”使者见着天明,而李乐兀自不动身,他催促了一句。
李乐笑呵呵的道了一句:“且待本将朝食,填饱肚子再说。”他只是推脱。
使者按捺下脸上的急色,他点点头道:“将军说的是,先填饱肚子,士卒才有力气划船。”
只是朝食过后,李乐还是没有动身的念头,他装模作样的捂着肚子道:“昨夜似乎有些受寒了,我这肚子有些不太舒服,不如我派几人送使者先过河吧,等我肚子稍稍好上一些,晚些时候我再渡河去。”
李乐打算派几个信得过的人跟使者到南岸观望下形势,如果真的和使者所说的一样,他就渡河,不然,他就撒起脚丫子,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