榷、郭汜的营寨示意甘九道。
“阿九,你没注意到李榷、郭汜的营寨中,夜间的灯火、晨时的烟柱,是越来越多了吗?”
甘九面色一红,他每日只专注守城,倒是没对李榷、郭汜营寨的灯火和做饭的烟柱数量去细数过,现下为甘宁一说,他点了点头道:“还是渠帅你细心,说起来也是渠帅料事如神,对李榷、郭汜的寨中情形是只在掌中。”
“阿九,两军对敌,粮草、辎重、兵戈、人数,这些你须得观察入微,学会分辨实情和虚妄。”甘宁对甘九的奉承视若无物,他指教起了甘九。
甘九顿觉头疼,他止不住的摇了摇头道:“有渠帅你在,我学这些作甚,两军交战,我只需听渠帅你的吩咐,要我往东我便往东,要我往西我便往西,刀山火海我也是一往无前,却是不必学这些东西。”
甘九表着忠心,可甘宁却是皱着眉头,他恨铁不成钢:“你这惫懒货,莫不是想一辈子当一名听人指挥的小卒,你若是只专心武艺,不过一勇之夫,就算再是勇猛,到头也只能攀到校尉的位置,将军什么的是想都不要想。”
甘宁的语气是严厉的,但更多是深处的温情:“我往日里叫你多读些兵书,你不读,这不读兵书、不通文字,如何统帅全军,别领一师如今宇内大乱,世道不宁,正是我辈武人的机会,好好把握住这个机会,有所长进,去博一个封妻荫子,同时也好报答明公的恩情,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。”
“渠帅,甘九知晓了。”甘九端正着面色,他拱手向着甘宁施了一礼,真心实意的领命。
甘宁亲昵的将手搭在甘九的肩上,他展望未来:“你我追随明公,异日前途不可估量,他日若得一同封侯,光耀甘氏,才可谓不负此生。”
“嗯。”甘九重重的点头应下。
言罢,二人回到了城楼处的篝火旁,就此烤起了火来,夜深露重,加之春寒,城头又是四处无有遮挡,多少有些寒意逼人。
明亮的篝火在甘九的眼中摇曳,仿佛一朵艳红至极的花朵。
这时甘九冒出了一个念头,他斟酌着说道:“渠帅,我观李榷、郭汜的近日行迹,这些凉州贼是有轻视我蜀人之心,或可以趁着彼辈小觑我等,不把我们放在眼里,寻个好日子,往李榷、郭汜的营寨中好生闹上一番,教彼等知晓我们的厉害。”
“哦,你如何得知李榷、郭汜有轻我等之心?”甘宁并不接话,他只反问了一句。
“李榷、郭汜引兵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