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如此多了个朋友,也就多了条路子,他自是乐意说上两句好话。
“好说,好说。”前面守夜的士卒嘴角咧开,他的得意之色爬满了整张脸,眼角的皱纹像是千层浪一般迭起。
这时候换防的士卒才开始点评起了甘宁的出身:“好一个益州牧刘璋,用一个贼子当大将,真是教人笑掉大牙也难怪蜀兵缩在陈仓城了不出来,想必是那‘锦帆贼’甘宁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,心中胆怯了,这将是军中胆,连带着蜀兵也胆怯了起来。”
通过不多的对甘宁的认知,换防的士卒大大咧咧的哂笑起了甘宁,认为蜀兵的主将甘宁是一个无胆之徒、巴地鼠辈。
“大兄,你且早早去休息吧,这里自是有我盯着。”
换防的士卒又是一句谄媚,目送着前面守夜的士卒离去,而后他张开大嘴,‘啊~~’的一声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,眼睛里由于困意泛起的水雾,视线变的朦胧起来。
尽管时不时一阵夜间寒风吹过,深深的寒意席卷在周遭,刺激着人的精神,使人多少清醒一二,可这位换防的士卒睡意浓重,眼皮子不时地滑下、收起,滑下、又收起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困乏、疲惫、慵懒,各种情绪涌上这位换防的士卒心头,他感叹起自身的命运,作为一名小卒,在李傕那里攀不上关系,武勇也不是十分的出色,几近处于军营的最底层,也因此这守夜的苦活累活落到了他的身上。
而且是最苦最累的后半夜,如前面他替换掉的那位士卒,有一个在中军做亲卫的从兄,只需守上前半夜,就可以回去安稳的睡个大觉,他却是只能挨着后半夜的春寒劲风。
“娘的,这守夜的活当真不是人干的,真不如早点死去来的痛快。”
又是一阵寒风袭过,换防的士卒被寒意催逼,身体的每个穴位仿佛被针刺了一般,他直直的骂了一声。
只是他这随口的一骂,却是让从暗处向他摸索及挨近的甘九皱起了眉头,以为这名士卒发现了他的踪迹,但他没有立即跳出来,而是俯身观察了一两刻。
等到见着敌营这名守夜的士卒拄着长矛,脑袋如钟摆一样上下摆个不停,甘九放下心来,他知晓他没有暴露,他继续摸索着向前,悄无声息的不断接近这名守夜的士卒。
同时在甘九的周遭,灯火所照耀不到的暗处,有几名和他一样的士卒,口中衔着匕首,俯身摸索着不断接近各自的目标。
十步五步
随着和敌营守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