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作,追问了一句:“可是昔日杖杀樊稠的胡封?”
段誉知晓樊稠,樊稠作为凉州系的军阀,虽然是目光短浅,被他人视为庸儿,可樊稠因勇猛而得凉州人心,硬生生和李榷、郭汜一并齐肩,和李榷、郭汜三分长安,鼎足而立。
但樊稠虽是勇猛,却是为胡封所杖杀,可知胡封之武勇,只是就是这般武勇的胡封,竟是为蜀军那名唤作甘宁的将领所杀,而且还是阵斩,这不免教人吃惊。
“正是。”段煨肯定的道了一句。
“哦,那就说的通了。”段誉连连点了几下头,情形如此的话,段煨这般礼遇益州使者也就说得通了,毕竟看上去益州牧刘璋同李榷、郭汜的战争天平,胜利微微偏向了益州,若是益州牧刘璋击败了李榷、郭汜,兼并了三辅之地。
到那时,他面前这位驻军华阴的宁辑将军段煨,得好生从侍于益州牧刘璋,才可保身家安平,而现下趁着益州使者前来,先卖一个好脸色,是一件稳赚不赔的买卖。
“誉智术短浅,却是失却考虑了,以今时今日刘益州之威赫,他所遣来的使者,当需谨慎相待。”
宁辑将军段煨淡然浅笑:“功曹未及知晓陈仓战事的详情,所以有前面那番言论,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,何须致歉。”
“将军可有意效命刘益州,出兵关中助阵刘益州吗?”功曹段誉转念问询上了一句。
闻言段煨露出沉思的神色,片刻后他摇了摇头道:“今者关中的局势晦涩不明,虽是蜀军看上小胜了一场,可战事的结果究竟如何,很是难说”
“我意先在华阴观望一二,哪一方都不去得罪,先看看局势发展。”
段煨抛出了一个保守的决定,也是寻常人面对困难选择时的通常操作,哪个都不选,什么都不做,稳坐钓鱼台、坐山观虎斗,待到局势明朗后,再一锤定音的选下正确的选项。
只是这样一来,所能谋求到的利益,就不如战局一开始的时候下注,在战后拿到的利益多了。不过段煨也不贪心,他只求保住自家的身家性命,再多的,他既不敢想,也不敢要。
“将军说的是,这是最稳妥的行事计策了。”段誉轻抚着胡须,点头表示了认同。
“只是李榷、郭汜一方就算后面胜机比较大,也断不可相助依附彼辈,此二人在天子处、朝廷的公卿处、海内之人的心中,是欲杀之而后快的国贼,追随李榷、郭汜,就好比孤魂随夜鬼,早晚落败,族灭人亡李榷、郭汜,可交好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