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笑僵了,你是吃了蜜蜂屎啊!”徐猛扫了一眼徐侃,继续了他的吐槽。
徐侃闻言朗声笑了几声,他快意的说道:“兄长,关中只在眼前,不日我们就能踏上故土,还归乡里,我能不开心吗?”
续而徐侃伸出手指着正在阔步行军的部曲说道:“兄长你瞧,族内子弟哪个脸上不是挂上欢颜,哪个脸上不是洋溢着笑色也唯有兄长你,不时露出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,像是被人欠了几百万钱一样,小弟却是不知是何道理。”
“诶。”闻言徐猛重重的叹了一口气:“我是有些心忧的事,所以难以展颜。”
徐侃纳闷的问了一句:“兄长,我们不日就能还归故土,这是再开心不过的事了,你怎生还能心忧起来。”
“我们入蜀也有三五年了,三五年间,关中之地,先遭董卓祸乱,后蒙李傕、郭汜荼毒,想必昔日留在乡里的人少有能活下来的大灾之后,故友凋零,每每念之,为兄却是生出一些怯意,不敢踏上关中之地,去乡里寻觅故友,我恐见不到故友,却只能见到诶”徐猛言语夹杂着些凄凉,他怕回到故土,见不到旧时的好友,只看到一座座坟茔在无语相对。
徐侃眼帘低垂,他收起了脸上的笑色,沉默了起来,一时间,随着徐猛和徐侃二人的沉默,气氛有些低落了起来。
但很快,徐猛收起心头的怯意,也收起了心中的畏惧,他伸出蒲扇一般的大手,大力一拍,拍在徐侃的肩头,豪情万丈道:“阿侃,这次你我作为先锋,且为先锋的前军,自当猎得一二凉州贼头,用以祭奠关中死难的故交好友,同时祭奠一番我等奔逃入蜀、如丧家之犬的过往。”
徐猛言语中的豪情万丈,根底处却夹杂透着些怨恨,他恨毒了凉州贼,凉州贼抄掠关中,骇的他一族之人惊惶忧恐,不得不抛下故土和祖宗坟茔、有如丧家之犬般的南下入蜀,以求一线生机,那时候的仓皇、忧惧,一直到现在都还萦绕在他的心头难以散去,而这次,该轮到他们给凉州贼带去仓皇和惊恐了。
这时,徐猛和徐侃忽的顿住了脚步,作为前军的士卒也顿住了脚步,只见行路至此的他们,眼前是一片开阔的地带,两侧的狭岭不再,远远的,一条宽阔的河水映入了他们的眼帘,这是他们再熟悉不过一条河水-渭水。
发源自陇中鸟鼠山的渭水,从山间峡口蓬勃而出,贯穿咸阳、长安缓缓而去,携带的泥沙冲积为肥沃的关中平原,称得上是关中子弟的‘母亲河’。
徐猛和他麾下的部曲,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