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他应和道:“兄长说的是,蜀兵的精锐想来皆在陈仓城内了,现下赶来的,不过是羸弱不堪的朽兵而已。”
“我们现下应当摆起酒宴,不然待烧俄头渠帅大胜而归时,我们到时候就没有多少时间准备了,匆匆忙忙的,多不好。”
除却应和了一声,李桓更是展望未来,在他的一番言语下,众人似乎是看到了烧当羌得胜归来的场景,那马鞍上挂满了蜀兵的人头,那马背上扛着蜀兵的旗帜,那马后牵着长龙般的战俘,全然是一副胜景。
这时作为主帅之一的郭汜方才拨动了嘴唇,他摇头晃脑的道了一句:“老弟这句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,说起来这天下的锐卒,非凉州莫属,区区蜀兵又怎生是羌胡的敌手阿浦,你且去营中准备酒宴,只待烧俄头大胜而归,我们今晚就不醉不休。”
心头生喜的郭汜吩咐了一句他的族弟郭浦,竟是真的打算提前准备好酒宴,以招待预期中大胜而回的烧当羌。
“诺。”郭浦自然是没有二话,他作为郭汜豢养的子弟,对郭汜的命令是听之从之,不敢有丝毫的忤逆的。
而就在郭浦准备调转马头,赶赴营中准备酒宴的时候,主帅之一的李傕开口了。
“且慢。”
李傕只淡淡的一声且慢二字,止住了郭浦的脚步。
那边郭浦停驻了下来,他面朝李傕,但目光更多的放在了他的从兄郭汜脸上,见郭汜面色上没有不快,他才向李傕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。
虽说现下的情形,军中隐隐是以勇猛诡谲的李傕为主,但郭浦自认头上只有一片云,那就是他的从兄郭汜,因而哪怕是李傕的命令,他也须得先观察过郭汜的面色,问过郭汜的意见,方才能听李傕的命令行事。
李傕止住了郭浦的步伐后,他半眯着眼睛,打量起坚如磐石的陈仓城,眼神全然没有放在郭浦身上,可他口中话,却是在郭浦的身上打转。
“酒宴什么的,准备起来花不上多少时间,也不必急在这一时二刻,且再等等,等烧俄头那边有消息递来,再做准备不迟。”
李傕道出了他的意见,可他的意见在郭浦的心中份量不是很重,郭浦没有立即应诺,而是向郭汜投去征询的目光。
郭汜先是眉头一皱,为他的命令被李傕否决有些不快,但郭汜最终还是点了点头,向郭浦传去了同意的意见。
郭浦松了一口气,他就怕从兄郭汜不同意,而后对于李傕的命令,他应也不是,不应也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