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傕搬出了一条古训:“自古所谓妻子如衣服,兄弟如手足,这衣服同手足那个重要,你自己好生思量一番”
李应的神色上露出一缕畏惧的神情,面对发怒的李傕,他不敢再多言语,同时他的脸上浮现一股苍白之色,长安之地留守的兵卒甚少,如是蜀兵真的从子午、褒斜、傥骆三道袭取长安,他一家老小,必然会落于蜀兵之手。
而以当世之人对他们凉州人的痛恨,他们凉州人的妻儿老小,若是落于蜀兵之手,自然是没有好果子吃的。
听李傕训斥完李应,郭汜这个时候缓缓开口道:“李贤弟,你大兄说的对,这妻儿就像衣服一样,破了坏了,换一件便是,而兄弟同手足一样,要是伤了断了,那就没了再长出来的机会了。”
“是,大兄说的是,郭将军说的是。”李应不敢再悖逆李傕,他只得一脸苦涩的点了点头,应了一声。
训斥完李应,李傕心中依旧躁郁,他在帐内来回的踱起步来,不多时,他忽的抬头问道:“贾先生在哪?”
郭汜闻言恍然大悟,他拍了拍案几,哎呀了一句:“我们如何把贾先生忘了,这个时候须得贾先生给我们好好谋划一番才是,却是不用我们来伤神伤脑,半天拿不出主意。”
“贾先生在张将军营中,我去请他。”李应听得贾先生三字,他顿然面色大喜,立即向李傕拱手请命去请贾诩。
“嗯,请张济一并前来。”李傕点了点头,接着挥了挥手,就像是赶走一只苍蝇般。
李应得到李傕的同意,他立即返身,阔步流星的向着营帐口走去,口中低声喃喃道了几句‘有救了’‘有救了’。
不怪李应忽的欢喜了起来,实在是因为贾诩作为凉州的智囊,前面在董卓为吕布所杀,凉州诸将失却主心骨,欲各自离散的时候,贾诩站了出来,定出了合兵还攻长安的计策,将必死的局面掀翻了过来。
李应相信,若是请来贾诩商议,贾诩必然还会像上次一样,给出一条扭转乾坤的条陈建议,将他们凉州人从眼下的困境解脱出来。
掀开帘帐,李应感受到一阵刺目,当下时值正午,正是阳光明媚、照耀四方的时候,而这股子劲头十足的阳光,让李应有一种前路光明的心绪泛起。
李应出了辕门,立即就从随从的手里牵过一匹凉州骏马,马不停蹄的赶赴往张济的营垒。
凉州诸将、关中诸将,外加凉州羌胡虽是汇集于此,有心共同抗衡益州牧刘璋,可除却合兵一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