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信你个鬼!’贾诩微不着意的摇了摇头,他对李傕最终给出的三月之数,也是怀疑的紧,认为这个数字掺有水分,他估摸着李傕、郭汜军中的粮草断然难以支撑三个月。
贾诩点了点头:“这便是了,军中粮草不过三月之数,且将军屯粮之地为长安和黄白城两处,自长安和黄白城运粮而来,路上耗费也是不少若是将军回师长安,可减去路上耗费的粮草之数,想来可多吃上一二个月。”
“况且将军军中士卒的妻小,大半皆在长安、黄白城,如今子午、褒斜、傥骆道皆有蜀军旗帜招摇,若是将军执意留在陈仓,恐怕军中将士之心难定,士气却是不佳,反倒不如退回长安,可激励将士的士气。”
“再者将军顿兵陈仓城下,已有数月之久,兵法云,顿兵坚城之下,非良策也,如今士卒大半皆是疲乏,不若退回长安,稍坐休整且后面蜀军自陈仓赶赴长安,我军可于长安以逸待劳,一举破之。”
“妙啊。”郭汜像是一颗被点亮的灯泡,他称赞了一声。
“我们在陈仓,是蜀军以逸待劳,我们在长安,那就是我们以逸待劳的,形势瞬间逆转了过来。”
郭汜竖起了一个大拇指:“还得是先生啊。”
“听贾先生的,必然是没有问题的,上一次不就是先生画策,我们这群没头苍蝇的人才合兵一处,攻破了长安,除去了王允,不然我们早就被一亭长绑缚绞杀了,哪还有现下的富贵。”张济称赞着贾诩的计策。
郭汜同意,张济同意,凉州旧将中,只剩当下作为话事人的李傕的看法了。
李傕看上去有些心动,但他还有一二点疑虑:“先生,若是我们不战自退,就此退回长安,虽说我们自己人知晓内幕,可旁人瞧着,还以为我们怕了刘璋小儿,只怕人心动摇,会有羌胡渠帅弃我们而去,更有关中将领会私下里同刘璋暗合。”
“如此一来,我们的力量便遭到了削弱,多少有所不宜。”
贾诩淡然的微笑着,他开解李傕道:“将军所言,不无道理,可将军以为,当下前来助阵的羌胡渠帅和关中诸将,有多少人是真心前来相助?又有多少人不过是名为相助,实则观望?”
“绝大部分应该不是真心前来。”郭汜肯定的道了一句,他以己度人:“羌胡渠帅不过是受我和稚然的重金所诱,是故前来助阵,而关中诸将,皆是内怀犹疑,对刘璋入主关中一事有些惶恐,若是刘璋大力招抚,说不得会有很多人投效过去这些人,少有能靠得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