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权的战心。
‘今肃可迎操耳,如将军,不可也。何以言之?今肃迎操,操当以肃还付乡党,品其名位,犹不失下曹从事,乘犊车,从吏卒,交游士林,累官故不失州郡也。将军迎操,欲安所归?’
下面的将官属吏归不归降,对自身影响不大,但做军阀头子的归降,献出麾下的土地,献出掌控的人口,没有了往日的虎威,给别人当狗去,凡是尝过割据一方快乐的军阀,大抵都是不愿意的。
“只是李傕、郭汜,关中诸将,羌胡渠帅,终究是因为一时之危,汇集起来的乌合之众。”韦康着重分析道。
“若是同明公的战事有所胜机,他们或许会上下齐心,团结在李傕、郭汜的周围协力抗衡明公,但若是战事小挫,李傕、郭汜一方危殆,他们必将貌合神离,说不得有人会私底下遣使归降。”
听闻到韦康的话,郑度、彭羕似是想说些什么,但终究还是忍住了,毕竟韦康是新近投效过来的人,有些事却是不方便对韦康说。
不过上首的刘璋却是百无禁忌,他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侍奉在身侧的吴班,让吴班传下去递给了韦康,只是不做言语。
韦康不明其实的从吴班手里接过书信,摊开在手上观阅了起来,他面色有些讶异,一则是作为凉州重将的张济,竟是私底下遣使归降,二则是这等私密要事,上首的刘璋却是袒露给他知晓。
不敢让刘璋等上太久,韦康匆匆观阅了完了张济的书信,而后折好放进书信袋中,双手拿着递还给了静候他看完的吴班。
面对坦诚相待的刘璋,韦康心下甚是感动,他先是拱手恭喜刘璋:“恭贺明公,凉州诸将,自李傕、郭汜以下,张济可称第一,有此等大将归降,何愁李傕、郭汜不破,关中不定。”
一声恭贺后,韦康略带忧虑的说道:“不过此事还需谨慎相待,凉州诸将为人多是狡黠,若是诈降,恐怕于军不利。”
“这一点韦君宽心便是,明公早有定论,听其言,观其行,小心行事。”彭羕作答道。
说完彭羕瞟了一眼刘璋,他打算后面劝诫一句刘璋,这为君者当有城府,面对新近归顺的人,不能如此的坦诚,张济归降一事,却是不太好教韦康知晓。
“明公睿智如此,却是康多言了。”韦康闻言谦逊了一句,可话虽如此,但他自认前面那句提醒说的很对,当下他已经把刘璋置为了君主,身为下吏的他,应当进言弥补阙漏,使他的明公不至陷入险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