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城外,道无行人,野无村居,天地榛榛莽莽,有若混沌初开,唯余生命力顽强的杂草、有一缕机会就疯狂生长的灌木丛,在没有人类干扰的情况下,散发出勃勃的生机。
“诶,李傕、郭汜真是干得不赖啊。”刘璋眉宇间神色凝重,他直直的感叹了一声,仿佛夸赞的言语,可语气里是对李傕、郭汜的浓浓杀意。
如果刘璋没有记错的话,历史上建安三年李傕、郭汜才伏诛,也就是建安元年、二年、三年,二三年间,关中就会被李傕、郭汜祸害的无复行迹,关中父老,能走的就往荆州、益州跑路了,不能走的,就在关中等死。
而眼下长安城外,仿佛天地初辟的场景,明明白白的告诉了刘璋,不用等到建安三年,就在这建安元年,关中的元气就歇逼的差不多了。
张既、韦康,这两位关中人,陪同在刘璋的身边,二人的神色皆是肃穆,眉宇间同刘璋一样,凝重的紧。
作为在三辅动乱之际,不曾迁徙他处,留在关中坚守的张既和韦康二人来说,李傕、郭汜等凉州贼造的孽,他们都是亲身经历者,一丝一厘,一点一分,他们都是看在眼里,记在心里的。
唯有诛杀李傕、郭汜二贼,以谢关中父老。
一念至此,张既和韦康将目光投向了身前的刘璋,二人同时冒出了一个念头,天幸有益州牧刘璋这等爱民修德的宗室,兴义兵讨贼,为关中致太平。
“眼下长安城内可有百姓。”刘璋回顾,他朝京兆韦氏出身的韦康问上了一句。
韦康摇了摇头:“昔年李傕和郭汜不睦,二人于长安城内大战连月,城内百姓逃的逃,死的死,哪里还敢居留在长安城内,如今的长安城,只是一座军营而已。”
“城内城外是李傕、郭汜的凉州兵,关中诸将李堪、候选、程银、梁兴等人的三辅兵,以及为李傕、郭汜招诱而来的凉州杂胡。”
刘璋闻言点了点头,韦康不愧是本地人,作为地头蛇的他掌握的消息极为清楚,比之斥候间细刺探到的消息精准多了。
“明公近身至此,李傕、郭汜却发不发一兵一卒列阵相抗,可见其人心生怯意也。”韦康拱手道了一句,今日他们一行人来到长安的不远处侦望城池守御以及军事布置,但长安城内恍若未闻,任由他们观摩侦望。
张既轻笑了一声,他语气轻松:“前番李傕、郭汜派遣出来劫掠粮道的羌胡,为张任、张绣二位校尉杀的大败,或是一以灭之,或是束手请降,初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