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信的时候,怎可因小故而放弃大的信义。”
娄发闻言沉默了一二刻,若是像文聘一样站在刘璋的角度思考,为了明公的信义,的确是该如此行事,只是考虑到释放的凉州俘虏,很大可能会间道跑回长安城,如此行事就显得有些迂腐了。
一念至此,娄发有了决断,他拱手向刘璋进言道:“明公,不若将凉州俘虏囚于军中,待战后再做处置,如此一来一则不使明公失信于天下,二则也可避免宽宥释放的凉州俘虏窜回李傕、郭汜处。”
娄发的建言听起来这是一个不错的点子,可刘璋只是摇了摇头,他淡然的笑道:“无需等到战后,就此宽宥释放彼等,使关中父老、凉州士卒知晓,我刘璋信义昭然,不延日月。”
闻言,娄发双眉微微皱起,他拱手再欲进言一二,可那边新降的谋士贾诩,却是出言打断了他。
“娄君无需多忧也。”贾诩先是安抚了一声娄发,而后他缓缓言道:“如李傕、郭汜二贼,心性险要,多疑的紧,就算为明公释放的凉州俘虏跑回了长安城,李傕、郭汜二贼也必然不敢接纳,当会疑心彼等是不是暗地里效命于了明公,此番回归长安城是做内应去了。”
“所以诩料定,释放的凉州俘虏跑回长安城后,非但不会为李傕、郭汜二贼接纳,反倒会为李傕、郭汜所拒收,不肯彼等进入长安城,说不得还会引弓射击驱赶彼等到那时,这些凉州俘虏心生怨念之下,必然会还投我军。”
作为同李傕、郭汜厮混过一段时日的贾诩,拥有着对李傕、郭汜心性的了解,他的话具有极高的可信性。
是以贾诩的话一出口,娄发止住了继续进言的打算,他相信贾诩的话,毕竟昨夜李傕、郭汜遣人夜袭的事情,是由贾诩提前预料到的,贾诩这个凉州智谋之士,在他心中多少有些道行。
“贾卿所言在理。”刘璋抚掌,他其实也是这么个盘算,以李傕、郭汜二人如今处于劣势的情势下,对于突然返回的凉州俘虏,必然不能做到信任二字,肯定会有所怀疑,怀疑其中有什么阴谋诡计,更不必提李傕、郭汜本就是多疑的性子,疑上加疑,被释放的凉州俘虏想踏入长安城,只怕比登天还难。
“仲业,你且去把这件事做了吧,甄别一下凉州俘虏,愿意留下来的就留下来,不愿意留下来的就释放了此外留下的凉州俘虏,需好生看管起来,分散安置,不要让他们聚在一起,有行事造逆的机会。”
刘璋吩咐了一声文聘,同时他补加了一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