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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,稚然,有什么问题吗?”郭汜面露疑惑,他不知道李傕缘何阻止了他的命令,归来的即是他军中的士卒,自当放入城内才是。
李傕揪然着面色,他眉宇间的狐疑甚重:“阿多,你不觉得不对劲吗?”
“有什么不对劲的。”郭汜为人小憨,神经有些大条。
“这些被释放的俘虏会返回长安这件事,你觉得刘璋小儿会猜不到吗?就算刘璋小儿猜不中,那贾文和会不进言吗?”李傕一双眸子精光闪耀,仿佛看穿了一切。
“这是一个阴谋,八成还是出自贾文和之手,想必是贾文和出谋划策,让刘璋小儿释放这些俘虏,这些人中说不得掺入了一些蜀兵,我们若是大开城门,这些人必然会趁机发难,夺取城门。”
“夏育看了,这些都是熟面孔。”郭汜反驳了一句。
李傕冷笑一声:“熟面孔!”
“昨夜被俘到今早,谁知道他们有没有被刘璋小儿招诱,归顺了刘璋小儿也说不定,这些人不可信,更不可能放入城内若是这些人入了城,只怕你我的性命就危殆了。”
李傕说到最后,他摇头叹了一句。
“那怎么办?”听到事关自家性命,郭汜同李傕一样小心了起来,尽管这些人都是他的麾下士卒,可和他的性命相比,那是无足轻重的。
李傕轻抚长须,他一副风淡云轻的模样,对着来报信的亲卫发令道:“去,告诉夏育,让他自城头发箭,射杀驱赶这些人,好让刘璋小儿知晓,他的计策浅陋,却是被我识破了。”
亲卫闻言,瞥了一眼郭汜,但见郭汜默然一二刻后点了点头,他忙不迭的领命而去。
待报信的亲卫离去,郭汜向着李傕赞道:“刘璋小儿身处第一层,却不防稚然你已经在第二层了,窥破了他的奸计。”
“那是。”李傕志得意满的道了一句,他的字典里没有谦虚两个字。
‘这一次当可扳回一局。’连番吃亏的李傕心中暗自道了一句。
华阴。
宁辑将军段煨细细观阅着间细递来的情报,关于益州牧刘璋和李傕、郭汜争雄的情报,良久,他抚须微笑,向着功曹段誉说道:“功曹,看来我的选择没有错。”
一边说着,一边段煨将手中的绢布递给了功曹段誉。
段誉上前双手接过绢布,同样仔细的观阅了起来,不多时,他将绢布放置到段煨面前的案几上,双手一拱,向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