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绢布,又是望了一眼城下,但见城下一片寂静、悄然无声,他想了想,将绢布取下,自马道下了城头,往依着城墙驻扎的侯选所部中军大帐而去。
只是这名曲长的动作,被李傕安插在侯选军中的几名间细瞧的仔细,随着这名曲长的下楼,一名间细也在同伴的遮掩下,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城楼上,向着李傕的所在而去。
侯选的中军大帐。
“敌袭吗?”刚刚入睡,就被唤醒的侯选惊慌的道了一句,自好友李堪死后,他是睡也睡不好,吃也吃不好,整日处于忧惧当中,担忧会步李堪的后尘。
是以在听到亲卫通禀,驻守在城楼上的曲长求见时,他心中甚是惶惶。
但很快,侯选心中的慌乱散去,他自入帐的曲长口中得知,非是蜀军夜袭,而只是蜀军莫名其妙的往城楼射了一箭,箭矢上携带着一封绢布信,他不好拆到观阅,所以递到侯选这里。
‘不是蜀军夜袭就好。’从曲长手中接过绢布,侯选心中顿然松了一口气,紧绷的面色也放松了下来。
侯选一边摊开蜀军射到城头的书信,一边猜测起了书信中的内容,他猜测八九不离十,书信中当是劝他归降的词语,以及那位刘益州给出的归降条件。
不无意外的,侯选从手中这张蜀军射来的绢布上见到了他所推测的文字,那位刘益州的确是有心招降,前罪一概不问,且有重赏于他。
这里侯选皱起了眉头,他瞧着绢布上某些字段处一个接着一个的黑点,多有涂抹修改的地方,他有些疑惑,堂堂一个益州牧,手下的书吏如何这般的文采不佳,竟是要涂抹修改才能完成一封文书。
‘换做是我的麾下,给出这样一封文书,不打个三五十板子,那是说不过去的。’侯选鄙夷了一阵书写这封文书的蜀军书吏。
将那名差劲的蜀军书吏抛之脑后,侯选暗自思忖了起来,若是归降益州牧刘璋,他自然而然会失去独擅一方的权柄,没了往日那般肆行无忌的快意,不过也可就此安心下来,不像这几日心中忧惧失常,总是害怕步了李堪的后尘。
两难的选择之下,侯选却是难以抉择。
“去,唤程银和梁兴二位将军前来。”侯选决定趁着深夜,无人察觉,去请程银和梁兴商议一番。
这边侯选起身思虑,并着人去请了程银和梁兴,那边李傕安插在侯选军中的间细,也将蜀军射了一封书信到城楼的事情,一一通禀给了李傕、郭汜。
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