摇头:“非是蜀军大众夜袭,而是蜀军自城下射来一封帛书,教我麾下将校忧心了一夜,我也就跟着不得安枕。”
“帛书在何处,上言何事?”郭汜闻言立即问询了一句,他的语气急促又紧密,透露出他的内心极为焦躁。
李傕听到侯选的话,他面色泛起讶异之色,不像之前的装模作样,这次是真正的惊讶,除了惊讶外,他便是心中升腾起了一阵惑然之意。
他没有想到,本该是他刺破的私密之事,侯选竟是自己跳了出来,这叫李傕有种蓄意一拳,却是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。
侯选自怀中掏出一封帛书,递向面色急切的郭汜言道:“便是这封帛书,那刘璋小儿竟是想挑拨我等之间的情谊,却是不知我侯选乃是义烈之士,岂会做那等不义之事,背弃自家的盟友。”
侯选的话光明正大、义气横生,任谁听了,都要说上一句:‘好一个义薄云天的汉子。’
只是郭汜对侯选的话充耳不闻,他像是抢夺一般从侯选的手上拿过帛书,放眼看了上去。
“稚然”然而郭汜还没看上两眼,就发觉帛书上的文辞有些讲究,不是他这个粗鄙的武夫所能通晓的,是的,他看不懂这封帛书上的文字,所以他转向了李傕。
李傕心中直直的叹了一声,他对郭汜过于操切的行为觉得不妥,不管是追问侯选、还是从侯选手上拿过帛书,都未免显得急躁过头了,不免教人看浅,而现在拿到帛书的郭汜,竟是读不懂帛书上的文字,更是教人嗤笑。
‘憨货。’当着众人的面,李傕也不好责骂郭汜一句,他只好在心头道了一声,接着他从郭汜的手上接过帛书,细细的看了起来。
帛书上的内容,大抵没有超出李傕的推测,上面是招诱侯选、程银、梁兴这些关中将领的话,并明言,若是诛杀他和郭汜二人,可受重赏的文字。
面对献上蜀军帛书的侯选,一派义气的侯选,李傕心中是高兴的,他最担心的就是侯选、程银、梁兴这些关中将领被刘璋招诱而去,同他反目成仇、交兵长安,如今见着侯选献上帛书,便知侯选、程银、梁兴这些关中将领还是愿意站在他这一边。
这是一件好事,大大的好事,对李傕来说,但这件好事,有一个疑点,那便是蜀军的帛书上涂抹甚多,修改不少,这未免太令人生疑了。
毕竟堂堂的益州牧,麾下的书吏,竟是需要涂抹修改才能给出一封文书,这是什么咄咄怪事。
因而面对坦诚献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