眯着眼睛,眼神有如一只鹰隼捕食猎物时候的李傕,这个时候容不得李应迟疑,于是他立即做出了应答:“兄长待我,有若父母爱子一般,没有兄长,便没有某的今时今日。”
“嗯。”李傕点了点头,他对李应的这番回答很是满意。
李傕点头后,他动情的说道:“你我分兵行动,蜀军必然也会分兵追击,这里蜀军定是会以为兄为首要的追击目标,望着为兄的旌旗奔袭而来阿应,你当可得脱生天,还望你能在每年的这个时候,向为兄的衣冠冢前浇上一杯酒水,不教为兄绝祀。”
李傕说的动情,可听在李应耳中,却是有如毒蛇吐信一般,滑腻的蛇信在李傕的蛇口不断的进进出出,那分明是危险的信号。
‘绝计不能答应下来。’李应首先给了自己一个大写的警告,跟李傕相处多年的他,知道若是答应让李傕舍身拯救他的举措,只怕他当即就会被李傕加害。
豆大的汗珠自李应的后背流下,他的大脑疯狂运转,想着怎么应对,很快,灵光一闪的他知道了答案,李傕隐喻不发的答案:“兄长,李氏可无小弟,但决不可没有兄长。”
“哦。”李傕略带疑惑的回了一声。
听到李傕略带疑惑的回应,李应知道自家的回答正确,符合了李傕的心意,他随即顺着前面那句话的意思往下说道:“若是没有兄长,便没有了李氏,兄长若在,李氏便在,小弟才具卑浅,声望远不及兄长,确乎是做不了李氏的门梁柱。”
话说到这里,李应的思路清晰了起来,他略带着颤音,似是动情的说道:“兄长,可将你的甲胄付于我穿,兄长你的大纛由我把控,这样一来,蜀军便会舍弃兄长,引大众追赶于我如此,兄长可得脱矣,李氏未来也就有振兴的希望了。”
“阿应。”李傕握住李应的手说道:“不想你竟有如此的大义,兄长我心中甚慰即是如此,为兄也不好去做什么妇人之仁了,来回推脱什么了,这引开蜀军追兵一事,便交于你了。”
“兄长放心,交予我便是。”李应说的义薄云天,可他的心里却是在骂李傕的娘,他对李傕想让他引开追兵、但又不明言一事,觉得心中甚是恶心。
‘我们这些从弟,莫不是皆是你的肉盾。’李应心里骂骂咧咧,但他的面色却是动情无比,和李傕深情对视着。
时间不等人,蜀军的追兵就在后方,李傕没有太多的时间和李应絮叨兄弟情义,他很快就和李应换了行装,由李应穿上他这位主帅的甲胄服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