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将军,请勿要多虑。”
张绣面色好转,他笑了笑道:“刘益州的心性为人,我自是明了,可我委身刘益州帐下,与诸多同僚还需处理好关系才是。”
“今者李傕亡命,奔逃逐北,早晚为人所擒也得李傕者赏千金、封侯,如此大功,刘益州帐下哪个不眼红。若是这等大功,为我这个初入刘益州帐下的降臣窃得,恐他人不悦也。”
“他人不悦便让他们不悦去,这等大功让于他人,岂不可惜。”胡车儿只是摇头,在他看来,明晃晃的功劳摆在面前,张绣却是弃之不顾,让给了张任,实是太过可惜了。
张绣摆了摆手,他面色上笑意不减:“胡车儿,你须知,为将不止在悍勇,还需用脑子,不用脑子,一辈子都只是个莽夫,只能当一个都尉就顶了天。”
“今番我将擒杀李傕的大功让于了张任,张任何许人,蜀中名将也,同张任交好,便是同蜀地诸将交好,同蜀地诸将有了情谊,有了关系,还怕没有立功的机会吗?”
胡车儿一脸惑然,他却是不懂得这番道理,可他听张绣说的确然,他也就不好再反驳什么了:“小将军说的是,还望那张任记得小将军的好,不去做那等忘恩负义的小人之辈。”
张绣哈哈大笑了一声,他摇了摇头道:“张任为人,公正廉明,信守仁义,决计不是忘恩负义之徒,今日将李傕让于他手,送与他泼天的富贵,我却也是心甘情愿,换做旁人,我倒不一定让出去。”
张绣相信自己的目光,他对和他同姓的张任很是欣赏,张任无论是武艺,还是人品,都是一等一的贵重,称得上是一位伟丈夫、蜀中佳士,天下少有此辈也。
此时,往西北而去的张任,望着地上散乱的贼寇旌旗和甲胄皮革,以及远处奔逃的凉州贼寇掀起的烟尘。
张任眼睛一眯,眸中的精光凝成了一条线,远眺向前方的烟尘,李傕离他不远矣,且由着面前这幅丢盔弃甲的败相,可知李傕心中是何等的慌乱。
只是有一点,张任有所不明,散落在地的旌旗之中竟是有贼寇的大纛,大纛上金丝银线所绣成的‘李’字,原本是显赫万分的大纛,如今没于尘土之中,这不由得令张任升起一阵异样的心绪。
正常情况下,一位将领,一位成名的将领,是怎么也不会将自家的大纛旌旗有如草芥一般弃之于地的,毕竟在某种程度上,大纛有时候比这名将领的性命还重要。
张任不免心中惑然,李傕好歹是凉州名将,横行关中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