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距他十数步的几名小黄门,他压低声音朝着董承说道,言语中意味深长。
董承闻言,他先是脸上浮现淡然的笑意,而后他紧跟着刘协的步伐,向着刘协言道:“西有刘璋,南有刘表,且闻徐州有一刘备,亦是宗室中的英豪,四海之内,宗室外藩林立纵使彼等无辅佐汉室之心,亦教朝中奸佞不敢肆意,自是不必提大司马有襄佐王室之心,陛下一则无忧于关西,二来可安宁于眼下也。”
刘协点了点头,董承的这番话说的真切,有关中刘璋、荆州刘表、徐州刘备等外藩宗室,朝中的权臣奸佞当是会有所顾虑,不会对他这位天子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来。
一念至此,刘协似是无意的说道:“朕听说许都士庶知晓了李傕、郭汜受戮的消息,兼之以刘璋是由陈仓道袭取的关中,有人将刘璋比作了旧日的高皇帝,以高皇帝亦是从陈仓道发兵,一举全据三秦,建立帝业,谓言刘璋覆高皇帝之旧轨,也当建立帝业,不知有这种言谈流传于许都否。”
刘协的这句话,仿佛闲聊时扯上了一句天气不错之类的话,不含任何的感情,也不含什么情怀于其中。
可董承听在耳中,却是仿佛惊雷一般,直直的震的他双耳欲聋,他连忙拱手,微微俯着身形说道:“臣未曾听闻此等话术,许都中人,但言大司马服膺王室、扶保朝纲,乃是汉室之忠良,宗室之贤明,确乎不曾言及将大司马比作高皇帝之事,陛下不可偏听偏信,此等妄言,亦不足为信。”
“朕未曾信也,此等妄言,本不足取信于朕。”刘协目光迥然,似乎一开始就没有将这等言论放在心上。
“圣明无过陛下。”董承口中颂扬了一句。
刘协打量着木匠们锯着木头、石匠们雕琢着石块,一副忙忙碌碌、嘈杂有序的场景,他伸出手、指着这幅热火朝天的场面,感慨的说道:“想来不久太庙将立,朕得祭祀先祖了,往者为董卓、李郭所控,久不祭祀也。”
“汉家国祚不绝,此陛下之功也。”董承恭贺道,追随天子左右,望着振兴汉室的他,此刻露出了淡淡的笑颜。
一番巡视太庙的建造进度后,天子刘协离开了此地,在返回东阁的路上,他若有所思的朝着董承言道:“卿为卫将军,近来可曾任事否,有掌兵否。”
“臣虽为卫将军,然不过一绣花枕头,空摆设而已,既不曾任事,也不得典兵,自入许都后,臣一向无事可做,枯乏甚久。”董承微微叹气,他这个卫将军,还不如一都尉的权柄大,做的是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