超为人谨慎后,文聘引军而去,不再驻步停留在这里。
黑夜之上的钩月,流淌着淡淡的月光,照耀在归营的文聘一行人身上。
今夜虽是没有大功,可文聘神色上却是没有什么不甘,毕竟好歹惊扰了一番马超,令马超麾下士卒不得安眠,来日马超麾下士卒必然疲乏,就得再等上一日,才能攻打他的营垒。
而拖上一日,变化就可能非常大,现如今正值冬岁,朔风刮的相当猛烈之时,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一场大雪飘飞,凉州贼的攻势为之不存,毕竟大雪之下,行亦艰难,况乎征战。
这边文聘飘然远去,那边马超的营寨之中。
马岱面有不甘的朝马超言道:“大兄,当真不追上一追吗,此时出营,或许还能蹑上蜀军,杀一杀蜀军的威风,给这些偷偷摸摸、夜间来袭的蜀军一点颜色看看。”
“文仲业非是凡俗之辈,对上这等良将,不求有功,但求无过,万不可有什么贪念,也万不可有什么动怒兴师的想法。”马超摇了摇头,一番话否决了马岱的进言,同时也是在教导略显稚嫩的马岱。
“有时候两军交兵,不是比谁奇谋多、智略高,而是比两军谁犯的错误越少,不被对方抓住尾巴用兵之道,关乎三军安危,切不可做一莽之夫也。”
对于长兄如父的马超的教诲,马岱老老实实低头受教:“多谢大兄指导,岱受教矣。”
第二日。
由于昨夜蜀军夜袭惊扰,凉州军士大多没有睡好,且就算蜀军退去,军士也不敢完全安枕,多是睁着一只眼睛,闭着一只眼睛睡觉,担心蜀军去而复返,自家于睡梦中丢了性命。
瞧着士卒脸上的惫色,马超自是不会这种情况下督促士卒出营,去攻打立于陇邸的蜀军营寨,他让惫乏的士卒好生休息去,打算明日再试试蜀军营寨的底色。
“大兄,这朔风刮的越来越紧,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一场大雪落下,文仲业所立营寨又是坚固的很,小弟自觉此行或将无功矣。”
在私下里同马超相处的时候,马岱吐纳出了心里话,虽是这番话颓唐的非常,可也是实在的话,况且是在大兄马超的面前,他毫无避讳的说了出来。
马超听到这番丧气的话,作为主将的他并没有动怒,而是点了点头:“冬岁兴兵,本就不是好时节,加之蜀寇又甚是顽强,期望建有大功是很难的事情,确如你所言,当是难以建功。”
“况且”说到这里,马超眸中精光一闪,他叹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