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知集会具体商讨的事情,但马岱心中却是有一二揣测:“大兄,依小弟之见,今日集会商议之事,八成是凉州的事情,应当是要发兵了。”
“眼下不是粮草贫乏,得等到夏收后才得发兵陇右吗?”马超回了一句,他有些疑惑。
“那是动员大众,得等到夏收后。”马岱出言解开了马超的疑惑:“如今武都新任太守王谋,携手陷阵中郎将沈弥攻破了几家武都的氐人部落,收缴了不少的氐谷,这些氐谷如今正在往陈仓运来,加上陈仓囤积的粮草,支应个五六千人先行动身,前往凉州,想来不是什么难事。”
“原是如此。”马超点了点头,这些消息他却是不怎么知晓,而马岱作为中军都尉,近水楼台先得月,却是能更早知悉一些军情消息。
“即是明公有意发兵陇右,我当求得一先锋也。”马超决绝的说了一句。
“大兄久在陇右,深知地理人情,先锋之任,非兄长所有,还能归属于谁?”马岱附和了一声,念及刘璋麾下众将,没有比马超更加适合做先锋的了。
陈仓的另一处别院中。
“婶母安好。”中郎将、万岁亭侯张绣,正循例做着他每日晨时所做的事情,向寡婶邹氏问安。
张绣和张济名虽为叔侄,可义为父子,邹氏作为他的婶婶,自是如同他的母亲一般无二。于是在张济为李傕、郭汜所害,邹氏寡居的当下,张绣像是侍奉母亲一般的侍奉着邹氏,不使邹氏有什么不舒坦的地方,以致他的叔叔张济于九泉之下不安。
“阿绣,我这里一切安好,无需挂念,你用不上每日问安,但一心为大司马做事即可。”邹氏声音有如叮咚的清泉一般,她打量着身着武服,头戴鹖冠的张绣,少年意气,自是有一股子英武之气,作为长辈的她心中顿时有些欣慰。
见着张绣的衣角略有皱褶,邹氏上前为张绣整理了下衣角,殷勤的嘱咐道:“大司马不嫌弃你的出身,如此这般的重用于你,且因你擒杀李傕一事,向朝廷表功以你为万岁亭侯,恩宠殊遇如此,可谓是世间少有的明主阿绣,你需好生奉事,断不可有一二疏漏,以致大司马有所失望。”
“婶母不言,侄儿亦是明白的,今生今世,侄儿但追随侍奉大司马左右,无有二心,尽效犬马之劳。”张绣神色郑重其事,他应下了邹氏的教诲。
“嗯,去吧,大司马大会众将,不可迟到。”邹氏整理好了张绣的衣角上的褶皱,她挥了挥手,让张绣尽早赴会,不要落于人后,让他人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