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或许,韩遂能督促叛军拼上一把,以韩遂在陇右的威名,再耍上一些小计谋,说不定能裹挟叛军做出背水一战、于绝境下搏命的举动来。”法正没有一个劲的往好处想,他也有些比较糟糕的念头。
听得法正此言,刘璋淡然的问询上了一句:“那以孝直之见,韩遂不攻自破,和韩遂绝地搏命,二者哪个几率更高一些呢?”
“韩遂性子虽是狡黠,但也有一二刚烈之气,他肯定不甘心因为粮尽而溃败,当是绝境下搏命几率大些。”法正十拿九稳的说道。
“嗯。”刘璋半眯着眼睛,眸光扫向了襄武城。
襄武城,县寺。
“军中粮草还可支多久。”韩遂发言问道,语气中是止不住的忧愁之意,当今的局势对他来说很是不佳,大司马刘璋不与他一点机会,领兵至此但坚壁不战,高挂免战牌,一门心思的要把他耗到粮尽,使他粮尽自溃。
成公英闻言,他眉色颓然,哂笑了一声:“将军,军中之粮,却是难以支撑过这个月,不日我军就将断粮,或许杀牛马为食,还可支撑几日,但也没有多少日子了。”
“陇右终归是人少地贫,不足以成就大事。”韩遂直直的叹了口气,随即他正色看向成公英,殷切的问道:“先生,如今我军即将粮尽,马上就要落入绝境,可有良策解之,为遂谋一条生路。”
“眼下惟有两策,尚可博一线生机,唯将军择之。”成公英语气淡然,平静的言道。
“那两策?”韩遂追问了一句,语气中有些急切。
成公英没有立即开口,他示意韩遂先安座,而后他方才言道:“当今之际,于将军而言,实乃生死存亡之时,今日之事,一则弃众而去,领麾下亲随子弟奔赴河西,河西僻远,刘季玉一时间当难以鞭及,将军可在河西静观时局,伺机而作。”
“河西?”韩遂皱起双眉,他思考起陈公英给出第一条计策,抛弃大军,领着亲随子弟远遁河西,似乎是可以得一线生机,脱离眼下的困境。
但韩遂有些疑问,他蹙眉问道:“我若是奔往河西,而刘季玉荡定陇右之后,将手伸到河西,到那时,如之奈何?”
“西域地广,同中州有万里之遥。”成公英没有做出详尽的回答,而是单单介绍了一句‘西域’。
韩遂面色上泛起一阵苦笑之色,他自是听明白了成公英的话,成公英这是在说若是刘璋攻取河西,他还可以往西域遁去,而刘季玉总不至于派兵到西域追杀